“忘機,你在找什么?你喝酒了?”藍曦臣還是第一次看見弟弟這樣
“兄長,我找不到,笛子”藍忘機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抓著藍曦臣的手,希望他可以幫自己找
“笛子?是這支嗎??還是這支白玉的?”藍曦臣把能找到的笛子都遞到他眼前
“不是,不是,都不是”藍忘機眼睛四處搜尋,沒有,沒有他想要的那支笛子,卻瞥到一只舊的烙鐵,那是收繳溫氏的東西,也是
“忘機!?。∧愀墒裁????!?。 彼{曦臣趕緊去拉,那烙鐵已經(jīng)在藍忘機胸口烙上去了,滋滋冒煙,血混著汗滴滴答答往下滴,不知是疼還是醉,藍忘機早暈過去了
“混賬!?。戆?,拿水,拿水潑醒??!”藍啟仁氣得幾乎顫抖起來
“叔父,忘機身上有傷,靈力也尚未恢復(fù),這烙鐵烙上去不是小事,不及時救治,恐傷及性命啊”藍曦臣又怕又氣,他何嘗不想狠狠打醒藍忘機,但還是趕緊為他求情
“好,先帶到他臥房去,找人看著”藍啟仁氣得甩袖子走了
“是,多謝叔父”藍曦臣一邊命人快去請大夫,一邊親自架著藍忘機回房間。
放他躺下才看見藍忘機衣服被刮破了好幾處,腿上有兩處擦傷,鞋子都幾乎磨穿,他真的是一步步走到夷陵去的?伸手解開他胸前的衣服,一小片皮肉已經(jīng)燒焦,血流如注,染紅了胸口一大片衣裳
醫(yī)師在里面用藥,藍曦臣問了跟著藍忘機去的弟子,答案跟他想象的差不多,不一樣的是他低估了弟弟對那人的用情之深,藍忘機性格極是執(zhí)拗,認定一人便至死不渝,如果讓他失去希望,只怕是他似是暗暗下定什么決心,轉(zhuǎn)身往內(nèi)門弟子居所去了
藍忘機感覺到手指上穿來軟軟溫溫的觸感,睜眼看時,一個小孩子正蹲在他塌前擺弄他修長的手指。他想掙扎起身,胸口那里劇烈的疼痛又讓他重新躺下去
“忘機,你醒了”藍曦臣在旁邊安靜坐著,似乎在等著他醒來
“兄長,這?”胸口的傷和眼前的孩子都讓藍忘機有一絲疑惑
“傷嗎?是你自己弄得,你喝醉了,忘記了”藍曦臣還在安靜坐著安靜的說
“烙印”藍忘機想起來了,這一模一樣的烙印那人也有一個
看這情形藍曦臣已經(jīng)能確定也與那人有關(guān)了,他嘆了口氣,起身將孩子拉起到他榻前?!巴鼨C,這孩子,是你讓我?guī)Щ貋淼模愦蛩恪?/p>
“兄長,稚子無辜,我去求叔父”藍忘機起身
“直接去戒律堂吧,叔父在那里等你”藍曦臣還是極平靜的說
藍啟仁果然在那里等著他,黑著臉,這個他引以為傲的學(xué)生,一手帶大視如己出的侄子,現(xiàn)在完完全全像變了一個人
“叔父,忘機前來領(lǐng)罰”藍忘機跪在堂前
“哦,你有何罪前來領(lǐng)罰?”氣極了倒平靜下來了,藍啟仁定定看著他問
“飲酒,自殘,犯了家規(guī)”藍忘機誠懇說道
“……沒了?”藍啟仁還在等他繼續(xù)說下去
“有,請叔父同意我收養(yǎng)那個孩子”藍忘機繼續(xù)誠懇
“混賬”藍啟仁幾乎從幾案邊跳起來,他拍案大怒道“你這是來領(lǐng)罰的?你分明是要來氣死我的!你不顧藍氏百年清譽與那魏嬰牽扯不清這不是錯嗎?識人不明結(jié)交奸邪傷及同門這不是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