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對他的示好沒有任何表示,倒是賽妮婭撫著臉頰,若有所指地問:
“蜜勒米爾,你身上全是那野女人的香水味?!?/p>
“我剛從英國回來?!本么ㄛf,“處理一些事情,嗯,貝爾摩德也在那?!?/p>
聞言琴酒眉峰微皺,安室透也感興趣地挑起眼睛,問:“英國怎樣?”
“唔?!本么ㄛ懒壳倬蒲凵硎?,“算得上一切順利?!?/p>
“日本也是?!?/p>
安室透接話道。他笑吟吟的表情下,久川埴看不出一點真心話,畢竟在場最不希望組織“順利”的人第一非他莫屬,第二個,大體是自己吧。
今晚賽妮婭的酒吧內門可羅雀,以小窺大,端的一副太平假象。琴酒認不出眼前的反骨仔,滿心為逐漸冒頭的各大官方臥底發(fā)愁,沉思本晌,忽的問他:
“庫拉索近來如何?”
“她應該為朗姆工作?”久川埴一怔,忽的意識到琴酒與那老頭不睦已久,絕沒有無中生有的關心,便小心地問,“下周我會叫她來我的診所,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?我想朗姆不會介意將她借出一段時間……”
恐怕介意也得不介意吧,以朗姆自視甚高的脾性,只要先斬后奏將人帶走,他絕不會為無關緊要的棋子與琴酒撕破臉皮。
至于庫拉索?沒人在乎她本人的想法,一介工具不需要任何主張,久川埴只需要將琴酒的命令轉交給她就好——雖然,將少女從人變成工具本身的,正是他那位窩囊的父親大人。
庫拉索是塞德之后真正成功的實驗體,在朗姆提請下接受了由青田誠一郎主導的腦部植入手術。誰也不知道他從哪搜集來這些女孩子,無一例外的,她們都是孤兒。
孤兒的死亡不會惹人注意,如果說塞德是第一例存活下來的樣本,而庫拉索就是第一例植入完成的。從此組織的控制欲在她身上便得到了極大滿足,朗姆能夠肆意控制其遺忘與記憶的程式,就連本人都無法更改。
對這群無可救藥的控制狂而言,這簡直是莫大的吸引力。
幸而青田誠一郎獲得代號后,總算有資格拒絕組織的無理要求。他再沒操刀過任何一次人體實驗,庫拉索也就從第一個成功案例變?yōu)椤ㄒ灰粋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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庫拉索敲門進來,久川埴放下亮屏的手機,輕輕打了個呵欠。
女人坐在面前,即便在沒有監(jiān)控的地方,她的脊背依然筆挺著,仿佛不知疲憊,雙手規(guī)矩地置于膝頭,顯然是長久受訓后的結果。
“某種意義上,一切正常?!本么ㄛ[著眼睛,打量那張燈光下的ct照片。
女人不發(fā)一言,依舊端著脖頸,好似一臺待機中的機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