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與其說先生重視朗姆,倒不如說先生比較重感情,朗姆和他的父親與先生的感情向來很好。
“琴酒,如果先生一直都這么在乎朗姆,那你呢?”諸伏高明死死盯著琴酒的眼睛,大聲為他鳴不平:“這明明是朗姆的錯,先生他憑什么來壓你?”
“夠了!”琴酒的語氣變得嚴(yán)厲。
他冷厲的眼神掃過諸伏高明,卻又被對方眼神中的不甘與眼眶的微紅弄得措手不及。
那股子氣憤好像一下子就散了。
他沒法去怪諸伏高明,畢竟諸伏高明是在幫他說話,可這件事情,他卻也沒法去怪先生。
“先生很重感情,不只是對朗姆,對我也一樣,就算這次犯錯的人是我,先生也會將事情壓下來?!鼻倬撇坏貌粸樗忉專Z氣輕緩地安撫:“別生氣了。”
諸伏高明抿緊了嘴唇,問:“先生會不會苛待你?”
“想什么呢?”琴酒忍不住好笑,他和先生可是家人啊!
安撫好諸伏高明,琴酒卻并沒有將這件事情給放下。
雖然事情已經(jīng)不再查了,但正因?yàn)橄壬鷣韷核?,才讓琴酒更確定這件事就是朗姆做的。
他沒有喊諸伏高明,孤身一人去找朗姆,直接闖入了對方的安全屋。
“你來做什么?”朗姆吃了一驚,但并沒有太警惕,有的只是惱火:“你這樣突然闖進(jìn)來,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?”
“你不會那么蠢?!?/p>
朗姆冷笑,說:“真以為有先生做后盾就安枕無憂了?我殺了你,找個地方一埋,誰知道?”
琴酒鄙夷地掃了朗姆一眼,嘲諷:“我的意思是,在你開槍之前,我會先殺了你。”
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兒漸漸彌漫,朗姆看著琴酒的眼神更加陰毒,簡直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弄死他。
琴酒四下里打量一眼,扯過一把椅子坐下,翹起二郎腿眼神冷漠地盯著朗姆,身體前傾,壓迫性十足。
朗姆卻并不吃他這套,喝斥:“站沒站相坐沒坐相,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?有一點(diǎn)面對長輩的謙卑嗎?”
“長輩,你嗎?”琴酒毫不在意,直接懟了回去:“少說廢話了,朗姆,我今天可不是來和你聊家常的,美雅士是你的人,他私自販賣組織武器的事情,其實(shí)是你指使的?!?/p>
琴酒語氣篤定,直接便揭了那層遮羞布。
先生不希望朗姆受罰,那琴酒就不在大庭廣眾下揭露真相,但他也必須要讓朗姆知道,他所做的那些腌臜事自己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
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
“你有什么證據(jù)證明是我做的?”朗姆立刻跳腳,惡狠狠地怒斥琴酒:“你毫無證據(jù),現(xiàn)在卻跑到我這里來撒潑,先生就是這樣教你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