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新拍?”電話那邊再一次確認。
“嗯,到時候柳小姐會主動聯(lián)系你們?!苯瓎柷嘌院喴赓W地掛了電話。
這個家和柳冰心,他都不要了,還要婚紗照還做什么呢?
這一夜,過得相安無事。
柳冰心既沒有發(fā)消息興師問罪,也沒有讓他給沈奕白送吃送喝,反倒是院長來了一個電話:“問青啊,明早九點的飛機,你別忘了,這一去還不知多久才能看到你?!?/p>
“放心吧老師,我過幾年就回?!苯瓎柷嘈χ卮?。
老院長嘆了一聲,想勸一句,又覺得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為時已晚,斟酌間提了一嘴:
“昨天手術(shù)室的事兒我都知道了,幸虧你在,要不然又是一起事故”
江問青笑了笑:“老師,說這個就見外了,我還有一個忙讓你幫呢?!?/p>
“行!沒問題!”
兩人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個小時,江問青才掛斷了電話,鐘表的指針已經(jīng)指向了十點。
他再一次打開卡包,檢查要帶的各種證件。
手指翻來覆去間,動作慢慢停了下來。
以前,他每次出門,行李證件等隨身物品都是徐笙笙幫忙收拾。
后來,她不在了,他學著一樣樣自己整理。
這個過程,既是心疼又是心酸,每出一次岔子,笙笙的臉便會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好像在問,你怎么那么笨?
和柳冰心在一起后,她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,他沒有不耐她適應良好。
直到沈奕白住進來,柳冰心化身田螺姑娘為他鋪床疊被收拾規(guī)整,他才明白。
因為他不是他。
所以她也成不了她。
次日,八點,他準時坐上計程車,柳冰心的消息又準時發(fā)了過來:
“怎么不說話?我媽今天不來醫(yī)院,你中午做點吃的帶過來,就11點來吧?!?/p>
“太晚了,奕白會餓!”
江問青的視線掠過那條消息,未作一秒的停留,只找出一個號碼敲出一行字后。
便將柳冰心的號碼從v信刪除,聯(lián)系方式直接拉黑。
踏上飛機那一刻,他望了望天邊的云,無聲一句:
“別了,柳冰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