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院子,謝窈吐出一口濁氣。
“太子妃?!敝裥姆鲋x窈,眼里盛滿擔(dān)憂。
謝窈輕輕搖頭,“我沒事?!?/p>
因著心里裝了事,謝窈的晚膳用得不多,幸而趙家人也都憂心忡忡,并未察覺這樣的細(xì)枝末節(jié)。
傍晚,崔宅的人便回了消息。
“太子妃,青山先生請寫出這策論之人明日巳時(shí)到崔宅。”
崔宅的人被客氣送走,謝窈看向趙昊,“可聽到了?”
今日午時(shí)還為被靈山書院退學(xué)之事懊悔的趙昊,此刻只剩緊張。
他的臉一下變紅,手緊張地揪住衣角,“表姐,是,是我想的那個(gè)青山先生嗎?”
名師大儒,天下學(xué)子的典范!
謝窈眉梢輕揚(yáng),“莫非還有今晚繼續(xù)寵幸他
謝窈拍了拍他的肩,“別緊張,今晚好好休息,明日如常表現(xiàn)便可。”
對上謝窈的雙眼,趙昊原本緊張的心詭異地放松了下來。
深吸一口氣道:“是,表姐?!?/p>
趙家有為謝窈準(zhǔn)備屬于她的院子,索性殿下也不在府中,謝窈今日便宿在了趙家。
她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,輾轉(zhuǎn)難眠。
也不知殿下如何了……
……
與此同時(shí),宋家。
謝玉嬌被束了一整日,嗓子都罵啞了,眼淚也流干了,整個(gè)人幾乎哭死過去。
她身上原就還有傷。
一日沒上藥,她甚至能嗅到身后的臭味。
因著沒吃東西沒喝水,倒是沒做出更不體面的事,但也足以讓謝玉嬌癲狂。
終于。
安靜了一整日的門被人推開。
宋文博杵著拐杖緩步進(jìn)門,瞧了謝玉嬌一眼,眼中全是鄙夷,“可想好了?”
謝玉嬌恨得牙癢癢,她垂下眼,遮住眼里的恨意,用嘶啞的聲音道:“我,我都聽夫君的。”
宋文博一個(gè)窮舉子竟敢如此羞辱她,給她等著!
只要她離開宋家……
動不了和頤公主,她還動不了一個(gè)宋文博嗎?
“呵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