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果去的是顧謹之,依照張家那股子不弄死他誓不罷休的執(zhí)著。
以及兩家之間那種人盡皆知、旁人不方便插手的恩怨。
他能活著回來的希望,實在渺茫得可憐。
【我不是要他重傷,我是在救他的性命?!?/p>
李薇在心里反復強調著。
然而,理智上的清醒是一回事,情感上的翻涌,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瞥了眼顧謹之冷峻的側顏。
不知怎的,一股想要補償他點什么的念頭,就這么突兀地冒了出來。
李薇咬了咬牙,像是下了什么重大決心一般,帶著幾分英勇就義的悲壯,慢慢伸出自己的小手,小心翼翼地懸到了顧謹之的大手旁。
顧謹之的視線從窗外收回,落在了那只白皙纖細的手上,又緩緩抬起,看向李薇。
李薇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臉上擠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,干巴巴地開口:
“那個給你手摸摸,別生氣了行不?”
顧謹之的臉僵硬了一瞬,隨即猛地扭過頭,重新望向窗外,像是被什么燙到了似的。
李薇:“”
【這家伙,還挺記仇!】
她就不信這個邪了!
貝齒咬得更緊了些。
這回,她臉上的神情已經不能單純用“英勇就義”來形容了。
那是一種混合了悲壯、決絕,仿佛烈士流盡最后一滴血后,眸中殘留的堅毅與無畏。
她悄無聲息地褪去了右腳上的小白鞋,露出一只被肉色絲襪包裹著的小巧腳丫。
足弓的弧度優(yōu)美,腳趾圓潤可愛。
(請)
n
財產
她先是自己掰起來,湊到鼻尖嗅了嗅。
嗯,香香的,沒什么奇怪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