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這話,杜大偉冰冷的面孔上,總算是露出了一抹笑容。
“我果然沒有看錯你,好孩子,你放心,他們要是再敢做出對不起你的事,我就打斷他們的腿?!倍糯髠ド焓峙牧伺年懱熨n的肩膀,對他如此識時務而感到欣慰。
風波過后,杜家這邊重歸于平靜。
被打得半死的丁輝,被杜勇和杜猛兩兄弟扶著,送回了他自己家。
杜梅跟著陸天賜回到新房里。
家具上的大紅喜字都還沒有揭,像是一個張著大口的笑臉,無情地嘲諷著。
翌日,
天剛蒙蒙亮,陸野便早早地起來,洗漱之后吃了點稀飯后,便跟著同一個生產小隊的人,一起下到地里。
陸野扛著一把鋤頭,走在人群中。
“哎你們聽說了嗎,昨天晚上杜書記的女婿和他外甥打起來了,那家伙的,他外甥褲子都打掉了?!?/p>
“真的假的,倆男的干仗扒褲子干啥?”
“好多人都看見了,那還能有假。”
“杜書記的女婿不是陸天賜么”
陸野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聲,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,別人或許不知道內情,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。
“估計是氣瘋了吧?!标懸安聹y著。
一只手忽然搭在了陸野的肩膀上,隨后一張賤兮兮的臉,湊到了陸野跟前。
“野哥,你終于舍得下地來干活了,這么多天不來,是不是被家里的美嬌妻給拴住了腳啊”
熟悉的聲音,熟悉的模樣。
這發(fā)出賤笑的人,正是跟陸野同一個生產小隊的陳浩。
和陸野的情況差不多,陳浩也是早早的就輟學,開始下地干農活賺工分的,兩人年紀相仿,平時隊長都是將他倆分配在一起勞動,彼此之間十分熟絡。
“你別說,還真是?!标懸靶Φ馈?/p>
“哎真羨慕,那么好看的女知青,你一分錢沒花,就把人給娶回家了,我還在為彩禮錢發(fā)愁呢?!标惡茋@了一口氣,眼神之中多了許多惆悵。
“你跟小杏的事還沒定下來呢?”陸野順口問了一句。
上一世,他和杜梅悄悄離婚后,直接就離開了東升村,對村里許多人的事都不是很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