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宸先生,您就把心放進肚子里,我保證不會對您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,再說您定力這么好,怎么會隨隨便便被我勾引呢?”
涂山宸打量著她,拿匕首的那只手有規(guī)律地在座椅上敲打著,似乎在判斷她話的真假。
倏地,他俯身壓下,兩人離得那么近,他的唇幾乎要貼到了她的。
凌星身子有些發(fā)軟,強撐著與他對視:“宸,宸先生,您還有什么需要叮囑的?”
他如果敢欺負她,大不了魚死網(wǎng)破。
涂山宸邪肆黯啞地笑著:“你最好安分一點,我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?!?/p>
“好。”
凌星將頭偏開,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她怎么不安分了,他憑什么這樣說她,難道他在氣她偷偷生了他的孩子?
“家主。”淮大的聲音突然介入。
他敲敲車窗:“研究所的李所長剛剛打電話過來,約您明天去澤豐餐廳,特意說點了鳳吟四海,您一定喜歡,好像要談贊助的事?!?/p>
涂山宸坐直身子,轉了轉手中匕首,笑得戲謔:“我沒去找他的事,已是他祖上積德,還想讓我贊助?”
淮大看著匕首的寒芒一閃一閃,身上冷汗直冒,只覺得渾身涼颼颼的。
“家主,您若是不想去,我這就去回絕了他?”
涂山宸眸色一沉:“去,為什么不去?”
他抬眸瞥了一眼病房方向,上翹的眼尾發(fā)紅。
凌星神經還處于高度緊張中,涂山宸犀利的眼神突然又看向她。
男人狹長的眸深得可怕,好似萬丈懸崖下的寒潭,深不見底,時不時泛出赤紅色光芒。
僅僅一眼,仿佛就能將人看穿,又好似想將人卷進去,摔得頭破血流,粉身碎骨。
凌星心里發(fā)悸,脊背貼緊車座,現(xiàn)在的她,柔弱得像一個泡沫,輕輕一擢,便會碎裂。
四年的流浪生活告訴她,權力和財富以及尊重才是內核穩(wěn)定的根本因素。
公平會從手里誕生,但你必須有抗衡這個世界的武器和能力。
是狼,就要練好牙,是羊就得練好腿。
她現(xiàn)在的階段撐死了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,有什么資格和狐貍叫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