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蘇云眠,笑著說:“姐姐,你也可以放心了?!?/p>
表不表彰的沒啥,但蘇云眠也確實松了口氣。
她之前就一直擔心那天追她和裴星文的拐子萬一跑掉一個,會不會摸回來報復她和小孩。
那種人還真說不準。
確定那些人都落網,她才能完全放下心。
不過,
她這心屬實是放早了。
她這事兒不知怎的,就被正和姐妹們約玩的蘇玉錦聽說了,當天就殺來了醫(yī)院,逮住她就是一通教育。
這還不止。
她還把之前去拜的好幾個寺廟,拿到的一大包平安福掛滿了病房:枕頭下,床上,窗戶上,恨不得往她頭上掛幾個,病房里一片紅色喜慶。
弄得來給她和孩子檢查的醫(yī)生和護士,進來一次震一次。
關茗和孟佑更是不敢在姑奶氣頭上出現(xiàn),早早躲出去,給她和姑奶留獨立空間了。
這還不算完。
姑奶還連夜去了聽說最靈的寺里,求了兩個開過光的平安玉扣,給她和孩子脖子上都掛著。
要不是她們還虛弱,怕是不止吊墜,全身都要掛滿了。
蘇云眠是怕了。
聽了好幾筐教訓后,各種立誓保證絕對聽話、再也不一個人亂跑后,她才算把姑奶勸回家歇著了。
等人走了,她瞪著‘剛巧’回來的兩人,“你倆誰說的?”
關茗立刻否認,“絕不是我!”
孟佑忙搖頭,“更不是我!”
姑奶那個脾氣,兩人可都是見識過的,又不是欠罵、欠教育,誰敢說啊。
到底是哪個混賬!
黑色幻影開在路上。
車上坐著的孟梁景突然打了個噴嚏,按了按微紅的鼻尖,才緩緩開口:“你繼續(xù)?!?/p>
他嗓音帶了些慵懶的沙啞。
開車的郎年從后視鏡瞥了眼后座上沒什么精神的男人,隨手調高了車內空調的溫度,才繼續(xù)剛剛的話題。
“網上輿論還在發(fā)酵,要公關撤掉嗎?”
孟梁景沒回答,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:“蘇云眠有來找你問過嗎?”
郎年搖頭,“沒有?!?/p>
孟梁景冷笑,“她倒是沉得住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