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晚,孟梁景沒回來,郎年在門外守了一夜。
隨時提起訴訟。
“什么樣的特殊情況和理由?”
蘇云眠無視了六個月的等待期,直接問起特殊情況的條件怎么達到。
“男方家暴虐待賭博之類的嚴重事件都算,或者你能搞到他出軌的直接證據(jù),之前我們搜集到的證據(jù)都不算直接證據(jù),只能算疑似,容易被對方律師鉆空子,也不夠重量級,最好是那種”
律師停頓一下才繼續(xù)道:“最好是那種直接拍到接吻、床上證據(jù),這幾種情況都可以無視等待,隨時二次起訴都可以?!?/p>
這何等難。
先不說家暴虐待,除了房事上,孟梁景對她的最大暴力就是冷暴力,這怎么證明?
賭博更不必提。
至于說拍到那兩人接吻上床的證據(jù),過于難了些,總不能人家搞事她躲一邊看?
惡心都惡心死了。
而且孟梁景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。
蘇云眠靠在椅背上,輕嘆了一聲,本來大好的局面愣是被那家伙給攪合成這樣了。
這時,那邊的律師再次開口。
“其實目前來講,我建議你不要再盯著起訴了,你們又沒辦法私下調(diào)解,我的建議是分居?!?/p>
“出國也好,別的方式也好,你別再同男方住在一起,分居滿兩年夫妻關(guān)系確認破裂,再起訴就是二次起訴,法律規(guī)定應(yīng)當(dāng)準予離婚,基本就是板上釘釘了?!?/p>
律師團隊的人經(jīng)過昨天的事,也算是徹底了解到孟梁景的行事做派了,實在是個麻煩人物,盤外招太多。
其實他們商量一夜后,一致認為,蘇云眠應(yīng)該直接出國躲著。
躲滿兩年,等他們這邊再次提交訴訟,她只需要回國作為原告出庭一下就可以了。
總算聽到個好消息。
蘇云眠精神一振,剛準備和律師細說,突然聽到陽臺外有動靜。
一夜未歸的孟梁景大步往這邊走,身形高大,狐眸微瞇,唇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,似是隨口一問。
“夫人在和誰打電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