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好聽。
蘇云眠卻沒心情欣賞,也沒功夫去想一個(gè)外國人如何練得一口純正口音,更多的是疑惑,“什么?”
“味道,和她做的像嗎?”男人耐心詢問。
蘇云眠臉色白了,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巨大的荒謬感,“你說什么?你什么意思!”
某種認(rèn)知讓她極為恐慌。
男人卻不再開口,冰涼的槍口抵在她后腦,蘇云眠緊抿唇,只能順著對方的話,艱難開口:
“很像?!?/p>
“像,還是不一樣嗎?”
男人低喃。
眼見他要轉(zhuǎn)身離開,蘇云眠著急了,顧不上后腦勺抵著的槍口,掙扎著起身。
“站住,你抓我到底什么目的!”
“如果是要威脅孟家,你”
她想說你們抓錯(cuò)人了,手指卻不小心勾住垂至胸口的頭紗,差點(diǎn)將其扯落,掌心卻驟然一痛,灼熱難受。
“砰!”
“啊——!”
還未說完的話被慘叫止住,她倒在地上,右手捂在被子彈穿透、鮮血止不住流淌的左手掌心,痛得倒在地上打滾,哀聲連連,淚浸濕了蓋在臉上的白頭紗。
“手!我的手!”
剛走出幾步的男人停了步,轉(zhuǎn)身走回,停在她身前,用手里的黑木手杖輕輕勾住她臉上的頭紗,將她的臉蓋得更加嚴(yán)實(shí),落下輕描淡寫的一句。
“別讓我看到你的臉?!?/p>
血色床幔圍攏的床上。
蘇云眠靜靜躺在那里,雙目無神,她終于弄清了緣由,卻更加絕望。
竟然是因?yàn)槊霞摇?/p>
又是孟家。
她都不知該作何心情了。
身體慢慢蜷縮,被包扎好的左手痛得麻木,小心護(hù)在心口位置,淚止不住地涌落,染濕錦被。
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
還能回去嗎?
那男人抓她過來,是因?yàn)樗兔狭壕暗姆蚱揸P(guān)系,認(rèn)為利用她就能威脅到孟梁景?威脅到孟家嗎?
可錯(cuò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