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腿保不住了,她也絕不讓科西奧好過!
她知道該畫什么了。
畫筆微動,黑與白的燃料在畫布上涂抹暈染開,就在專注于畫時,一旁突然傳來男人慵懶聲線,“怎么發(fā)現的?”
什么?
蘇云眠沒太明白。
科西奧:“香水?!?/p>
蘇云眠微怔,她還以為科西奧拿到那些資料后,就不關心這個了。手上畫筆未停,她平靜回答,“聞到了。之后也只是本能覺得,你不是個會干好事的?!?/p>
她毫不客氣。
反正都這樣了,她懶得和一個要取她腿的變態(tài)好言好語。
索性干脆直接點。
而且,也確實如此。雖然聞到香是個意外,但正常沒人會多想,但她就是覺得科西奧這人絕對不會有好心思,也不覺得對方會干多余的事。她從來不敢低估任何對手,哪怕只是一絲絲可能性,她都會去查驗確定,也不覺得浪費時間。
更何況是方凝心的事。
唯獨沒算到的,就是孟佑了。
突然就想到姑奶過去曾叮囑她的話:“小眠啊,你一旦和人親近起來,就不愿意懷疑對方,雖說這也沒錯,但總要多些警惕心啊,你這讓我怎么放的下心?!?/p>
攥著畫筆的手微緊。
她以前覺得,連身邊親近的人都懷疑算計,那這日子過的還有什么意思,這世上還能有什么可信?
可現在,
或許也該改變了?
紅木椅上的科西奧聞言,綠眸微抬斜睨過來,平平淡淡的目光,對于她的話語無忌并未擺出生氣的樣子,話語卻是戳心,“倒是了解我,那兩槍沒白挨?!?/p>
死變態(tài)!
蘇云眠握畫筆的手一抖。
她抿唇不語。
窗戶緊閉被深紅布簾遮擋,充斥紅黑的房間過于安靜,一時間屋內只有筆觸落于畫布的沙沙聲,畫畫時的蘇云眠完全就是另一種狀態(tài),一時都忘了此時身處的危險境地,直到再次被打斷,“不想知道那香水的作用嗎?”
被強行打斷思路,從畫中意境抽離,蘇云眠本能要發(fā)火,又被對方口中的話震住,半晌壓不住好奇地問:“你想告訴我?”
科西奧勾唇,“憑什么,你不是聰明嗎。”
“”
就知道會這樣,蘇云眠面無表情,手中畫筆在畫布上重重抹上一筆。不過看科西奧這樣,在畫落成前,大概率是不會對她動手,雖然不懂對方為什么樂意跟她說這些,但她對那香水也確實有疑問。
畫筆不停。
蘇云眠這次主動開了口:“我去化驗了殘留在黑玫瑰上的香水成分,那里面不止有一種香水?!彼龥]說可能,而是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