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么單方面的捶打了好一會。
直到感覺到蘇云眠指甲蓋撕裂出血的黏膩觸感,孟梁景才伸手抓在了她手腕上,將人用力死死禁錮在懷里,“別動(dòng),聽話?!?/p>
語氣很是溫柔,輕輕哄著。
蘇云眠近乎崩潰。
到了此時(shí)此刻,她突然意識到,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沒用,問題從來不在她身上,不在任何人身上,從來從來都只在孟梁景一人身上。
她以為她已經(jīng)了解他的瘋狂。
也在嘗試避開。
可原來過往所窺見的所有瘋狂,不過冰山一角,這個(gè)男人是個(gè)徹頭徹尾的魔鬼!從來都是這般一如既往的貫徹自我,只要給他機(jī)會
想要的就拿。
從不在乎被取用者痛苦與否。
所有的溫柔都建立在被掠奪的殘酷基礎(chǔ)上。
她脫力靠在孟梁景懷里,盯著窗外慘白冰冷的月光,怔怔開口:“你為什么不去死?你為什么不去死?為什么不去死”
你要是死了就好了。
死了就好了。
宛若置身地獄的痛苦壓抑著,大腦控制不住地冒出這種殘忍陰暗的想法,強(qiáng)烈渴求著一個(gè)人的死亡比想讓科西奧死還要強(qiáng)烈。
她終于深刻的明白。
明白了裴雪那時(shí)的話——只要孟梁景還活著,她做的一切都白費(fèi),始終跳不出去,跳不出地獄的漩渦。
除非
聽到她近乎詛咒一樣的話,孟梁景給她手指上抹藥的動(dòng)作一頓,車內(nèi)的暖黃的燈開著,他輕輕笑了一下,在背光處,狐眸卻是灰暗。
他想。
結(jié)果是好的就好。
下一刻,他狐眸復(fù)又生動(dòng),抱著懷里的人一轉(zhuǎn),在她已然紅腫的唇上用力親了一口,還咬了一下,“夫人不是想要見科西奧嗎?怎么不來找我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她和林青山說這個(gè)的時(shí)候,明明是在車上,旁邊都沒人的。
“我和夫人心有靈犀啊?!泵狭壕靶?。
“去死?!?/p>
蘇云眠冷漠。
孟梁景笑了笑,將她身上凌亂的衣衫整理好,扣好扣子,又用手指理順了她凌亂柔軟的烏發(fā),單手橫抱起她,拉開車門。
“我?guī)闳ヒ娝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