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不想讓三皇子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。
未理會她,景宣帝繼續(xù)道:“她身體孱弱,在生下你后便過世了,已追封為崔嬪,你既已知曉,有空便去文德殿為她上一柱香?!?/p>
“兒臣明白了?!弊约荷感沾?,三皇子默默記下。
景宣帝:“至于淑妃,馭下不嚴(yán),致使宮人怠惰,未盡職責(zé),難擔(dān)‘淑’字,即日起褥奪封號,降半級,罰俸三月,以儆效尤?!?/p>
“再有下次,承暉便搬去南陽宮,自有人照顧周到?!?/p>
淑妃神情恍然,聽懂了他的意思。
處理完這廂,景宣帝瞥向豎起耳朵八卦的兩人,“至于你們倆”
兩崽一震,彎腰趴伏朗聲道:“舅舅陛下我們知錯了!”
景宣帝哼笑,認錯倒是挺快。
云挽扶額無奈,永壽公主則已經(jīng)想好回去該怎么揍小孩了。
“念在你們是初犯,未釀成大錯,回去抄寫禮記二則五遍?!?/p>
此事算是到此為止,最后景宣帝單獨留下了三皇子。
出了殿門,裴謙還未來記得高興,便被永壽公主擰了耳朵。
“娘!娘!您輕點——”他嗷嗷叫。
永壽公主冷哼:“小兔崽子,看老娘回去怎么收拾你!”
目睹這一切的阿綏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,扭頭便對上了自家阿娘危險的笑容。
“乖寶放心,阿娘不會揍你。”
阿綏揣著手,乖巧不已。
與三皇子單獨談完話,景宣帝回到主殿,正好瞧見云挽手握戒尺,而阿綏則站在一旁,乖乖伸出手。
他眉心跳了跳,下意識阻止:“夫人,他年歲尚小,這是否過于——”
云挽微笑:“陛下是覺得妾身過于嚴(yán)厲了?”
頓感不對,景宣帝話鋒急轉(zhuǎn):“那倒不是,朕忽然想起還有要緊事未處理,夫人請便?!?/p>
說完他佯裝未見阿綏巴巴眼神,轉(zhuǎn)身匆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