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斬秋推開他,后者卻神色饜足,貪相盡露。
“當初陛下可沒有來救臣妾。”她勾起一抹冷笑,像是在嘲諷他口中所謂的一往情深。
趙魘露出祈求的神色,這或許是他毫無避諱地在她眼前批閱。
宋斬秋都要膩了,他卻樂此不疲。
除了每天上朝那一點時間,他幾乎都把宋斬秋和自己一起關(guān)在這里。
這或許就是他要求的安全感。
他的金屋,也囚住了他自己。
“陛下,這個許縝,是誰???”
宋斬秋早就得了應(yīng)允,可以隨便翻看他的奏章,正好打發(fā)她無聊的時光。
她百無聊賴地試著口脂的顏色,看見幾本他寫了許多字的奏章,便會拿過來看看。
趙魘的朱批有時精細,有時粗略,宋斬秋觀察下來,這個許縝似乎最得他心。
他掃了一眼她手里那本奏章,見她感興趣,便解釋道:“他是孤提拔的,先前只是一個水壩邊的農(nóng)夫之子?!?/p>
“他才識過人,比那群躺在功勞簿上的老東西能干許多?!?/p>
宋斬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不料趙魘面色卻微微一變。
他長睫微掩,眼底翻涌著一點嫉妒和沉沉的占有欲。
趙魘對她的一切吝嗇至此,甚至不能容忍她把注意力分給別人。
“孤的皇后可是看上了此等青年才俊?前朝也是有公主養(yǎng)面首的,若想效仿一二,我即刻宣他入宮。”
他按下朱筆,伸手環(huán)過她的腰肢,將這柔軟馨香的身體禁錮入懷。
宋斬秋抬眼看著他,他的表象輕松,仿佛正在與她玩笑,假面粉飾下卻是極度扭曲的妒意。
她學著趙魘的口吻,纖指劃過他的下巴,調(diào)笑道:
“臣妾想,陛下未必讓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