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做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夢,夢見一個兇神惡煞的女人在毆打自己,最后她成功逃走,還交了許多新朋友。
時間滴滴答答踏著步子走了,沈霽早早就把今天的工作處理完了,一直等不到宋斬秋給他發(fā)消息。
沈霽坐在辦公椅上,長指規(guī)律地敲著桌面,這動作泄露出幾分他的焦躁。
他從不會主動聯(lián)系她,但一主動起來,就直接撥了個視頻通話過去。
她的響鈴很古怪,是一群聲音尖細的動畫人物唱的歌,沈霽蹙起眉頭聽了很久,她都沒有接。
這一通無應答的通話好像打破他的冷漠,他接著又打了一個。
那鈴聲都怪異旋律在辦公室響了多少遍,沈霽就在心里拷問了自己多少遍。
你不會真的以為她會變吧?
她一時的新鮮感,你就當真了?
說不定又是喝了個爛醉,趴在哪個酒吧里不省人事,不是嗎?
沈霽的神經(jīng)被尖刀刮過,削得愈發(fā)薄弱。
一連五個無應答的電話。
沈霽很想將眼前的一切通通砸爛,抖著手扶了扶額角,他從抽屜的最底下拿出一張照片。
——一張洗出來的小尺寸婚紗照。
他在心底唾棄自己,最終把它藏回抽屜最深處,拿起車鑰匙下樓。
一路油門深踩,急停急剎,沈霽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。
從公司出門,到抵達她家,幾乎沒用半小時。
沈霽輸入門鎖的密碼,鎖發(fā)出彈開的聲音。
他長身玉立在門前,卻怯于踏進她家。
沈霽閉了閉眼,推開門,家里似乎沒有人。
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桌上,沈霽掀開盒子,是他那件西裝外套。
他逐漸往里走了一些,茶幾上放著一個吃完的冰淇淋盒子,還有她匆忙卸下的首飾。
沈霽轉身走向臥室,臥室門甚至都沒有關嚴實,他一推開,就看見她裹在被子里難受的小臉。
瞬間,沈霽的心放下又提起,他疾步坐在床沿,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,像冰塊碰上滾燙的鐵球。
系統(tǒng)也是此時才反應過來,宿主原來發(fā)燒了。
沈霽的手非常冰涼,宋斬秋抓住就把臉往上貼,像抱著一個大冰塊,讓她好受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