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燼言一張俊臉透出一點猙獰,早知今日,昨天就不和她說那些有的沒的了。
宋斬秋這明顯是自暴自棄了。
他對這個人的感情很復(fù)雜,一開始是因為兄長對她的特別,后來是因為一種奇異的同病相憐感。
她是上仙的補品,他江燼言也不過就是那群人的一把刀。
“江燼言,實時好感度十。”
在臺上的宋斬秋聽見系統(tǒng)這突如其來的提示音,唇角抽了抽。
合著江燼言看她挨打就高興。
江恕行卻不知道二人之間發(fā)生的一切,他原本平靜的神色像水面上的厚冰層一樣緩緩裂開。
他甚至分不清那是心疼,還是別的什么情緒。
宋斬秋雖然感知不到痛,但身體的運轉(zhuǎn)越來越不受控制,也就意味著她傷勢越來越重。
對面那姑娘都有些不忍心再打了,但直言讓人投降又十分不尊重對手,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(xù)毆打宋斬秋。
“宿主,差不多行了,再挨兩下你就要死了?!?/p>
宋斬秋趴在臺邊噴出一口老血,顫顫巍巍舉起一只手,示意她投降。
那姑娘連忙上來扶她,卻被一只無比寒涼的手搶先了。
她抬眼一看,居然是全宗門上下最不近人情的恕行師兄。
江恕行的薄唇抿起,他打橫將她抱起,間隙用兩指試了試她的脈,果不其然的微弱。
江燼言走在他的身側(cè),都不用試脈,光看那慘白的面色就知道她傷得不輕。
只是,她如此特殊的體質(zhì),他們真的能為她療傷嗎?
宋斬秋給自己留了個剛好的限度。
她意識尚存,躺在江恕行的懷里,在他看不見的地方,對江燼言露出一個略顯挑釁的笑容。
江燼言又好氣又好笑,他看向面容冷峻的哥哥,他一無所知。
這像是二人間的秘密。
江燼言掩住眼底的戾氣,第一次將她劃進自己人的范圍。
要知道,在他這里,從來沒有什么自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