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清沅把蝦膾羹重新端到女兒身邊,“姎姎,吃吧?!?/p>
姎姎端起碗要吃的時候,卻被慶兒一掌揮翻了羹湯,連碗帶碟的砸在地上。
慶兒得意洋洋,“哼!這下誰都別想吃了!”
回屋的路上,孟清沅忍了一會兒,還是欲言又止問凌旭,“阿兄這個人最是高潔脫俗,怎么孩子卻這樣沒規(guī)矩少教養(yǎng)?”
凌旭一愕,隨即板起臉,“你這話說的,慶兒也就淘氣了些而已,怎么就沒教養(yǎng)了?”
孟清下意識說,“他方才踢了姎姎,還”
“那都是小事兒?!?/p>
凌旭打斷她的話,皺著俊眉,“慶兒這么小的年紀(jì)就沒了父親,你做叔母的要多照顧他,今日不過一碗羹湯而已,讓了就讓了”
孟清沅的神色淡了幾分。
她沒再說話。
翌日,凌老夫人特意把她尋了過去,不咸不淡的敲打道,
“清沅,慶兒是凌家的嫡親血脈,現(xiàn)在阿晟不在了,你做叔母的更要照顧著,孩子有什么不規(guī)矩的,你也多擔(dān)待些?!?/p>
她還是怕孟清沅委屈了自己的重孫子。
孟清沅說,“孫媳明白,還好殷姑娘這個生母還在,慶兒有人教導(dǎo),也不至于孤苦無依?!?/p>
凌老夫人皺眉,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難道有殷昭在,你就不肯好好照顧慶兒了?”
“孫媳并無此意,祖母要我照顧,我自會好好照顧。”
凌老夫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。
侍候在一旁的殷昭也說,”有勞弟妹了!”
孟清沅淡淡看她一眼,沒說話。
這時候,布莊派人上門,說淮南侯才回來,布莊那邊沒有他的尺寸,不好裁衣裳。
“不知侯爺腰長幾何?身長幾何?脖長幾何?”小廝恭恭敬敬問。
孟清沅說,“侯爺身長八尺一寸。”
而后忽然頓了頓,神色思索。
殷昭順口便接道,“阿旭腰長二十三寸,脖長十二寸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