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這個年代的可怕,沒有手機,沒有監(jiān)控,叫天天不應。
就在這時,一道刺眼的燈光照過來。吉普車猛地剎住,車門打開。
“干什么的!”一個冷冽的男聲響起。
貝米還沒看清,就聽見很大的撞擊聲傳來,高個子已經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。另一個劫匪剛想跑,被來人一個掃腿撂倒,緊接著就是兩記結實的拳頭,打得他鼻血直流。
“解放軍同志饒命啊?!眲偛胚€兇神惡煞的兩人現(xiàn)在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,認錯態(tài)度極好,“我們家里還有老母親要養(yǎng)?!?/p>
貝米氣得牙癢癢,這兩個欺軟怕硬的軟蛋,她照著兩人屁股各踹一腳:“搶劫還耍流氓,不要臉!”
這一腳用了十成力,踹得他們嗷嗷叫。
“身手不錯。”低沉的男聲從頭頂傳來。
貝米一聽這聲音,抬頭看去,恰巧對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,是下午在糕點店見過的那個男人。
路燈下他的輪廓格外分明,鼻梁高挺,下頜線像是用刀刻出來的。
滿打滿算,這個男人已經幫了她兩回。
“團長?!币粋€年輕戰(zhàn)士跑過來,“已經報案了,公安馬上到?!?/p>
他好奇地打量著貝米,“同志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?這一帶晚上可不安全?!?/p>
“我要回家的,只是迷路了?!必惷茁曇暨€有些發(fā)顫,又偷偷看了眼救她的男人,對方低頭在拍打軍裝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。
不多時,警笛聲由遠及近。兩個公安下車后,上停留片刻,立刻敬了個禮:“首長好!”
他簡單回禮,三言兩語說明了情況。貝米站在一旁沒注意這些,因為她在認真數(shù)自己的錢。
兩個混混跪地哭訴:“我們第一次干這個啊,下次真的不會再犯了,警察同志,就饒過俺們這一次吧?!?/p>
沒人想聽他們的狡辯,很快就有人給他們帶上了手銬拉上警車。
做完筆錄后,警察得知她是迷路了,口頭教育了幾句就說送她回家。
見事情已經解決了,軍官轉身就要走。
“誒,同志,你等一下?!必惷仔∨苤飞先?。
他回頭,眼神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