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國門的商人都選擇抱團經(jīng)商,這樣才安全。
可劉勇這小老頭就是個例外。
既不加入老鄉(xiāng)會,也不跟市場里的人打交道,他突然來到這個市場,根本沒人知道他的背景,但是都知道他跟兩個侄子心狠手辣。
這么孤僻的人咋會好心幫他們一幫陌生人?
一群人愁眉苦臉,緩過氣的俄國女孩弱弱發(fā)出聲音。
“我去磕頭?”
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。
孟月仙一邊笑一邊問她,“誰教你的?”
女孩臉微紅,好看的翹鼻皺了皺。
“老師說,磕頭是最高禮節(jié)……”
“你那老師是體育老師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孟月仙微微探頭,看向車廂盡頭,車廂門敞著,那兩個毛子正死死盯著這頭。
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趕緊把頭縮回來。
紅梅輕輕問了一嘴疑惑。
“他剛剛也是仗義相救嘛,應該也會幫我們吧?!?/p>
“那哪是救咱們?那是毛子罵咱黃種人的腦袋上了,他才站出來?!?/p>
這必須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,自家咋斗都好說,遇到外敵,就是一致對外。
黃剛說完就回到自己座位上,去哄鬧脾氣的小媳婦。
他心里已經(jīng)做好拋棄眾人的準備,下車先溜,趁著人多混亂,人不為己天誅地滅,讓他們多管閑事,那就自己解決,自己也是仁至義盡。
孟月仙卻沒有等死的覺悟,她想了想,把袋子里沒碰過的雞架,蘸醬菜,醬骨頭都裝了一些,拎著就往老頭的座位走去。
紅梅有點擔心,主要是懼怕老頭那兩個侄子,誰知道他們腰上揣的是個啥秘密武器,萬一談不好,給自己老婆婆來一個就地正法……
當然這只是她沒邊兒的胡思亂想。
孟月仙自然地坐在老頭對面,把手里的吃食放在桌板上,客氣一笑。
“劉老哥兒,剛剛可得謝謝你,那孩子嚇壞了,剛剛還說要來給你磕頭,我說等腿不軟了再過來,我們這帶點吃的,都沒動過,給老哥嘗嘗鮮?!?/p>
劉勇耷拉著眼皮,抬都不抬一下,自顧自地喝酒,對面梳中分的小伙兒嗤笑一聲,挑釁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孩子死了你來奶了?現(xiàn)在怕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