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丫蛋兒睡熟,顧念嘰嘰喳喳的就開始問。
“俄國啥樣啊?都是藍眼睛高鼻梁嗎?”
“有綠眼睛,還有黑眼睛?!?/p>
“黑眼睛?那不是跟咱一樣?”
“差不多,他們也有少數(shù)民族,有的就跟咱長一樣?!?/p>
“那說話呢?”
“說俄語唄?!?/p>
“他們吃啥?”
“就吃的我?guī)Щ貋砟莻€列巴,你覺得好吃嗎?”
“不好吃,哪有大饅頭花卷好吃~”
等顧念問累睡著,孟月仙摸了摸躺在身邊的顧北。
“北~累不累?”
孟月仙知道顧北沒睡,也心疼她照顧家里,照顧丫蛋兒。
顧北睜開眼,搖搖頭,“丫蛋兒乖,不累。二哥咋辦?”
心思重的顧北心里一直惦記著顧西,全家都有默契,不在飯桌上談這糟心事。
全家人也只有顧念確實不擔心,天塌下來,有哥哥姐姐。
“我找個律師,保證你二哥沒事,你趕緊睡吧,以后我也不走了,你大哥大嫂在那頭也不用我操心?!?/p>
顧北聽話地閉上眼,不再言語。
孟月仙看著天花板上的開裂的墻皮,怎么也睡不著。
又過了不知多久,顧北閉著眼小聲說道,“媽,二哥肯定沒事兒,咱家人都會平平安安?!?/p>
孟月仙側(cè)過頭,看著顧北還閉著眼,知道她也擔心得睡不著。
“睡吧,沒事,都沒事兒?!?/p>
像是安慰顧北,又是安慰自己。
第二天一早。
孟月仙第一個爬起來,給全家做了一早飯,送丫蛋兒去上學,又送走了顧南。
不愿意離開的顧南被孟月仙硬推著上了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