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監(jiān)舍里的人老大不知從哪里聽說,喬大爺家境夯實,油水足,這才開始瞄上獵物。
一天下午,顧西正坐在喬大爺身邊問問題,劉老四突然死死掐著喬爺?shù)牟弊?,目露兇光?/p>
顧西一拳打向劉老四的臉,這才阻止。
被掐得差點背過氣的喬爺捂著脖子劇烈咳嗽,顧西擋在喬爺身前。
“你瘋了?”
劉老四躺在地上,歪頭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。
“放風(fēng)的時候,就是你帶著老喬站在班長身邊,礙眼的東西,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,你現(xiàn)在動手,你就別想出去了!”
鄭小龍躲在角落瑟瑟發(fā)抖,鼓足勇氣勸說。
“四哥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,咱不是好好的嘛……”
“閉嘴!要死的人哪都有你!你以為這里好混?我他媽自身難保!班長!班長!救命!”
劉老四爬到墻邊,頭向墻撞去,才兩下,滿臉淌血。
值班的班長迅速走到鐵門上的小窗朝里一看,拔出腰上的警棍,打開鐵門。
“面向墻壁,雙手抱頭蹲下!”
一切都來得太快,顧西大腦里一片空白。
等他坐在辦公室里,耳鳴還在繼續(xù)。
“說!為什么打人?”
“我,我沒有……”
顧西說出前因后果,對面的公安面無表情記錄。
他被直接關(guān)進了單間,一個小小的房間,窄得只有一張床,一個簡易的蹲坑。
就連與律師的會面都被暫停,他不知道第二天的提審將會是什么結(jié)果。
恰巧就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這次沖動,而徹底失去出去的機會。
孟月仙對此絲毫不知,她打電話給田向松,問證據(jù)收集得如何,田向松的語氣并不輕松。
“證據(jù)太少,不夠充足,只能說盡力……”
孟月仙捏著大哥大的指尖因為用力,而泛白。
“盡力就好,感謝?!?/p>
第二天下午的提審,家屬并不能出席旁聽,孟月仙讓顧北請假,跟自己去簽合同,而顧西那邊只能交給天意。
兩人正等在公交車站,孟月仙包里的大哥大突然響起。
“喂?”
另一頭遲遲沒有聲音,孟月仙緊張地開口,“是你嗎?陳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