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瓜籽,大蔥白,他不知道孟月仙還能端出什么來。
熟悉的冰糖甜在嘴里蔓延,傅淮川遞過碗。
“你怎么不喝?”
“我在廚房喝了,不信你聞聞?!泵显孪勺鲃菀獪惿献欤瑖樀酶祷创ㄩ]上眼。
等了半天,他什么也沒聞到,再睜開眼,孟月仙已經(jīng)站在廚房里,又開始忙著做飯。
二人吃過晚飯,都不想出門,老師授課了一會兒,學(xué)生寫了幾個字,就準備休息。
實在是感冒藥吃了,人容易犯困。
傅淮川只是輕微的咳嗽,而孟月仙咳得厲害。
夜里兩個人的咳嗽聲此起彼伏,難兄難弟。
孟月仙讓他去打針,傅淮川不想去。
唐干事的老婆在小區(qū)里碰到孟月仙,見她感冒嚴重,一會兒就抱著一罐枇杷熬的糖漿送到家里來。
“喝這個好得快,傅教授這也感冒了?這陣子流感厲害,折磨人。”她熱情地在門口說了好一陣這才走,不停刷好感。
上次保姆五花的事鬧得沸沸揚揚,唐干事又是跟傅淮川一個單位。
他一個小小的內(nèi)勤,就這么把當紅炸子雞給得罪了,還是因為自家的保姆。
唐干事老婆只好盡量在孟月仙眼前刷好感,畢竟要找到源頭。
這孟月仙能得到雇主這么護著,必然有兩把刷子。
她在小區(qū)一碰到孟月仙就訴苦,自己也是不知情,說唐干事養(yǎng)家的不容易。
自然是暗示孟月仙跟傅淮川說一說情,不要以后再單位給老唐穿小鞋。
孟月仙安她的心,也是各種表示理解,傅淮川為人正直,就事論事。
這場曠日持久的風(fēng)波這才漸漸平息。
接下來的幾天,兩個病號相互扶持,折騰幾天才好。
轉(zhuǎn)眼又到了復(fù)查的日子。
還是專車司機田向松來接送,這回拍過片子,醫(yī)生直接給拆石膏。
“現(xiàn)在就是慢慢恢復(fù),你這個恢復(fù)算非??炝?,你得好好謝謝你媳婦?!贝蠓蛞贿吳懈钍?,一邊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