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你還記著咱小時候蹲門口玩過家家嗎?不知道拿撿來的破盆,我在那炒雪,你在那裝客人,想想真有意思?!?/p>
孟春桃攏了攏領(lǐng)口,竄進來的冷風(fēng)讓她的臉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。
“我還得夸你,不夸你,你就生氣?!?/p>
孟月仙嘿嘿一笑。
兩姐妹走到兩兄弟租住的房子,四人一齊去倉庫看了看存貨。
“這么多貨,能賣一陣?!泵显孪煽粗尕涀炖锩俺鲆粓F團白煙。
倉庫的溫度跟室外一個樣,在南方擔(dān)心的返潮發(fā)霉,在這絲毫不用擔(dān)心,干巴冷。
兩兄弟盡職盡責(zé),這活兒其實就是白拿工資,他們感恩孟月仙跟孟春桃肯養(yǎng)著他們兄弟。
飯桌上,孟月仙一邊吃,一邊跟兩兄弟聊了顧東兩口子回來的打算。
俄國那頭一撤,黑湖的倉庫便不用再守,一家小店的貨根本用不了這么多。
一開始孟月仙想讓孟春桃搞批發(fā)生意,可攤子一大,壓力就大,孟春桃還是拒絕了。
就守著一家小店,掙點錢也挺不錯的。
吃過飯,兩姐妹往家走,孟春桃直接領(lǐng)著孟月仙去旅店開了間房,晚上也跟著一起住在這。
里頭有熱水洗澡,住著方便。
兩姐妹許久沒這么親密地住在一起,一晚上說不完的話。
孟月仙講了自己死里逃生的經(jīng)歷,讓孟春桃濕了眼眶。
差點姐妹二人就陰陽相隔。
一晚上孟春桃都是聽眾,也不怎么開口講自己的事兒。
等到后半夜,兩人才睡去。
第二天孟月仙來到店里,把糕點分一半,又放下一瓶茅臺酒,一條煙,哈市車站買的一大串紅腸。
“你帶著去吧,在那不是還要送給朋友?!?/p>
“留著的,這些是給你的,告訴姐夫一聲,省點喝?!?/p>
“行啊,那你趕緊走吧,別誤了車?!?/p>
孟月仙推開門,直奔火車站。
再次踏上去往俄國的列車,孟月仙不再狼狽。
身周還有許多跟她們當(dāng)初一樣的人,守著大堆的貨,東張西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