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月仙用手掰下一小塊紅腸,扔進嘴里。
“造勢,賣攤位,清貨,把價格給我炒得越高越好?!?/p>
“好辦?!?/p>
“你要不要留點貨?”
“多的都有,我還不是得往外放,還不能放在切爾基,要放到別的市場。”
兩個老謀深算的人,喝著酒聊著天,就把后面的事談妥,孟月仙起身穿羽絨服。
“貂皮大衣有沒有?我想買一件,這羽絨服穿著跟個慫包一樣?!?/p>
“去攤位上拿,送你了?!?/p>
孟月仙嘿嘿一笑,伸出兩個手指頭,“兩件!”
劉勇拿酒缸子就要砸她,“你都拿走得了,撐死你!”
孟月仙嘻嘻笑著離開,“到時候幫我演得像點!”
“用你放屁!”
孟月仙離開熱得讓人發(fā)暈的集裝箱,慢慢走去顧東的攤位。
兩口子在冰天雪地里跺著腳賣貨。
雖然天氣寒冷,顧客依然不少。
來此光顧的平民,根本不舍得買羽絨服,都只買薄薄的棉衣、牛仔褲。
咱是穿著棉襖棉褲羽絨服取暖,人家是靠伏特加取暖。
掙了錢第一件事買酒,第二件事買衣服。
下酒菜都不舍得買,買瓶酸黃瓜就算。
俄國人的消費觀就是這么奇特。
孟月仙擠進人群,幫著顧東兩口子收錢站臺。
忙過這一波人,隔壁攤位的張彩鳳湊過來。
“月仙姐,你可算回來了,想死我了~”
兩人都圍著厚厚的圍巾,只露出一對睫毛上霜的眼睛,湊在一起說話,頗為好笑。
張彩鳳把孟月仙拉到小賣部,柜臺里坐著肥胖的俄國女人,正在織毛衣。
屋內溫暖,有時候凍僵了,她們就進來買杯廉價的速溶咖啡,暖暖身子。
張彩鳳買了兩杯,交到孟月仙手上一杯,神神秘秘湊過來問道。
“月仙姐,你真要賣攤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