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粟顏?!?/p>
崔向東說出粟顏的名字后,目光終于戀戀不舍的,從那枚婚戒上挪開。
他看向了苑婉芝,重新謙恭的笑道:“她就是一個小醫(yī)生,還是離異帶娃的。婉芝阿姨,你肯定沒聽說過這個小人物。”
果然是粟顏。
苑婉芝的眉梢眼角,猛地抽抽了下,最后的一絲絲希望,也徹底的破碎。
她也終于明白,崔向東之所以搶先說出這些,就是看在蕭錯的份上,怕她說出要撮合他和蕭錯的話,算是給她、給蕭錯、給整個蕭家,留下了最后的顏面。
崔五姑的反射弧,明顯要比苑婉芝的長了不少。
她還處在絕對的懵逼狀態(tài)中。
“我打算忙過這幾天后,就去天東醫(yī)院向粟顏求婚。”
崔向東說著,點上了一根煙。
再說話時。
他的臉上,又戴上了那虛偽的尊敬面具:“求婚成功后,我肯定得擺席慶祝的。如果婉芝阿姨和五姑,不知道這件事的話,也就算了。反正我也沒打算邀請兩個,其實和我沒多少關(guān)系的家庭婦女,來參加酒會祝賀我和粟顏訂婚成功??赡銈兘裢碇懒恕0Γ绻也谎埬銈兊脑?,豈不是很不懂禮貌?”
崔五姑終于清醒。
嘴唇不住的哆嗦。
苑婉芝則閉上了眼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婉芝阿姨,五姑?!?/p>
崔向東站起來,很恭敬的樣子:“現(xiàn)在我鄭重邀請你們兩個,在三天后吧。三天后,參加我和粟顏的訂婚宴。這幾天內(nèi),你們就別回燕京了,省的來回跑浪費汽油。你們就在青山玩幾天,反正你們也都是不拿時間當(dāng)回事,整天混吃等死的家庭婦女。在青山等死,和在燕京等死,好像也沒什么區(qū)別?!?/p>
咔,咔咔。
這是崔五姑的牙齒,在打顫。
她已經(jīng)氣的口不能言。
苑婉芝則始終在閉著眼,雕塑那樣的一動不動。
“五姑,你自己知道就行,沒必要和崔家的其他人說。”
崔向東看向不住哆嗦的崔五姑,情真意切的說:“畢竟除了您,我敬愛的五姑,和我的親爺爺之外,我好像和崔家的其他人,沒有一毛錢的關(guān)系了。他們?nèi)绻麃韰⒓游业挠喕檠?,我只能戴著最虛偽的面具招待他們。那樣,我會很累?!?/p>
咔咔咔——
崔五姑的牙齒在打架。
“好了,你們慢慢用。我還忙,就不陪你們在這兒混吃等死了?!?/p>
崔向東給苑婉芝倆人欠身表示道歉后,轉(zhuǎn)身出門,揚(yáng)長而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