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是家里的老幺。
就算他一天掙兩個工分,家里也不能餓死他,所以原身也就一直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(wǎng)的混日子。
一個十七歲的小伙子,每天跟八歲的侄子一樣,天天打豬草掙兩個工分。
在村里也算是遠(yuǎn)近聞名的懶漢二流子了。
砰砰砰!
劇烈的拍門聲再次響起。
“蘇文宸,還磨蹭是吧?是不是要讓你爹我拿著燒火棍親自去請你?”
蘇文宸聽到這話之后,身體條件反射的顫抖了一下,在記憶里,他可沒少挨揍,他爹揍他可是順手拿到什么就用什么。
蘇文宸快速穿上炕上充滿年代感的衣物,緩步走出房間。
正房里的桌子上,此時已經(jīng)坐滿了人。
大哥蘇文章一家三口,二哥蘇文烈夫妻兩個,不過二嫂也已經(jīng)懷了。
再加上父親蘇建業(yè)和母親李秀蓮兩人,一張桌子上擠了七個人一時間顯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。
在場的人的手里都拿著一個窩頭,面前也放了一小碟咸菜。
蘇父看著蘇文宸磨磨蹭蹭的樣子,看不過眼的說道。
“天天磨磨蹭蹭的,你能干點啥,吃飯都搶不著熱乎的!”
蘇文宸撇了撇嘴,后世誰家吃飯跟打仗一樣!
我這不是剛來沒習(xí)慣嘛!不過等他坐好后,看著桌子上空空的蒸籠。
“爹,我的窩頭呢?”
蘇文宸有些不解,按照記憶里顯示,他們家早上一般都是一人兩個窩頭,一般都是帶一個到地里也算是中午飯。
“你沒有窩頭,你的單獨給你盛出來了!吶!打豬草的就配吃這個!”
嘭!
一碗野菜玉米糊糊端到他面前。
蘇文宸震驚看著放在他眼前的碗,里面是黝黑的一碗糊糊狀的東西。
這啥玩意,人能吃嗎?他端起來微微嘗了一口。
苦,澀,咸,還帶有淡淡的土腥味,嘴里還有一絲絲玉米芯的粗糙的顆粒感,夾雜著野菜的苦澀味,蘇文宸覺得怕是前世的豬食都比這個強(qiáng)一百倍!
“呸!這啥玩意?”
蘇父冷哼道。
“哼,你掙得那兩個工分,就只配吃這個,有本事你別吃!”
顯然今天這碗野菜糊糊是蘇父特意準(zhǔn)備的,能好吃就怪了。
他就是為了治治小兒子的懶病,一個大男人天天跟八歲的侄子一樣打豬草掙兩個工分,他出去都沒臉承認(rèn)這是他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