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?”沈沫的語氣瞬間緊張起來。
楊鳴沉默了幾秒,斟酌著措辭:“如果有人問起你,關(guān)于我的事,你就說你已經(jīng)和我分手了,不清楚我的情況?!?/p>
“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沈沫的聲音微微發(fā)顫。
“你先別問這么多,就按照我說的做?!睏铠Q深吸一口氣,“另外,接下來一段時間,你要幫我留意瀚海的動向。如果打聽不到,就去找老八,但不要說是我讓你問的?!?/p>
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。
沈沫似乎已經(jīng)猜到了什么,但她只是輕聲說:“我明白了。那你現(xiàn)在沒事吧?”
“你放心,我沒事。”楊鳴的聲音溫柔了幾分,“一會你有空去銀行給我匯點錢,我待會把卡號發(fā)給你。這是我的新號碼,有什么消息就打這個電話,知道嗎?”
“好?!?/p>
楊鳴猶豫了一下,又補充道:“對了,花雞和我在一起。你幫我告訴孫巧,讓她別擔心?!?/p>
“好?!鄙蚰穆曇糨p得幾乎聽不見。
楊鳴還想說些什么,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:“行了,我先掛了。沒什么要緊事,不要給我打電話?!?/p>
“楊鳴……”沈沫突然叫住他,聲音里帶著濃濃的不舍,“你……照顧好自己?!?/p>
“嗯?!?/p>
掛斷電話,楊鳴重重地跌坐在破舊的塑料椅子上。
椅子發(fā)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。
花雞靠在一張掉漆的實木床頭,問道:“怎么說?”
“我已經(jīng)和小沫說好了,有消息她會通知我。”楊鳴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,想找口香糖,卻發(fā)現(xiàn)空空如也。
花雞長嘆一口氣,雙手抱頭望著窗外陰郁的天空。
濃重的烏云壓得很低,仿佛隨時會塌下來:“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回去……”
“放心,肯定能回去?!睏铠Q扯出一個笑容,“別想太多,我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,想辦法弄張銀行卡。你待在這里別亂跑?!?/p>
花雞默默點頭,疲憊地閉上了眼睛。
楊鳴戴上鴨舌帽,走出這間簡陋的出租屋。
樓道里昏暗潮濕,墻皮剝落,散發(fā)著一股發(fā)霉的氣味。
他不知道,這樣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持續(xù)多久。
但現(xiàn)在,他們除了等待,別無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