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學達和楊鳴坐在一張圓桌旁,對面的張老二,看樣子大概四十歲左右,留著個平頭,手上全都是已經(jīng)褪色的紋身。
桌上擺滿了菜肴,幾瓶白酒已經(jīng)見底。
張老二抽著煙,粗聲粗氣地說:“日,老許,你他媽怎么搞的?讓人給打了?”
許學達苦笑著搖頭:“別提了,那幫狗日的不講規(guī)矩。”
張老二一拍桌子,酒杯跳了起來:“媽的,誰這么牛逼?敢動我兄弟?”
楊鳴靜靜地觀察著兩人的對話,不時抿一口白酒。
許學達簡單講述了事情經(jīng)過。
張老二聽完,眼中閃過一絲怒火:“草他媽的,這事兒我給你擺平?!闭f著,掏出手機就開始撥號。
接下來的半小時里,張老二打了一連串電話,聲音從開始的底氣十足逐漸變得猶豫不決。
最后一個電話掛斷后,他的臉色明顯變了。
“怎么樣?”許學達問道,語氣中帶著期待。
張老二點燃一支煙,深深吸了一口,然后緩緩吐出:“他媽的,這次恐怕不好辦啊?!?/p>
“什么意思?”許學達皺眉。
張老二猶豫了一下說:“我打聽到了,動手的那幫人背后是周老三。這狗日這兩年混得飛起,背后有幾個搞房地產(chǎn)的老板撐腰?!?/p>
許學達皺眉問道:“周老三?這人我好像聽過……是不是早些年在美食節(jié)那邊搞娛樂城的?”
張老二點頭:“對!就是那狗日,以前就他媽是個拉皮條的,后來也不知道走什么狗屎運,認識了幾個大老板,然后就開始干拆遷,賺了不少錢,去年還開了個酒店?!?/p>
許學達臉色陰沉,一言不發(fā)。
張老二搖搖頭:“老許,這狗日的不好惹,聽說手底下還養(yǎng)著好幾個亡命之徒。你要是硬碰硬,恐怕吃虧的是我們?!?/p>
許學達一拳砸在桌上,酒杯翻倒,白酒灑了一桌:“草他媽的,難道就這么算了?”
“算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!回頭我找人給他捎句話,到時候由我出面牽頭,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。你朋友的事歸你朋友的事,咱們先不去說,到時候就問問狗日的,你被打這個事情怎么也得給個說法,對不對?”
張老二,吐出一口煙:“怎么說,我們也認識這么久了,這個事情我要是不幫你,以后別人怎么看我?”
“二哥,那這個事就麻煩你了。”許學達重新倒了杯酒,端起酒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