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字未言。
倪霧沒有看他。
但是她知道他在看自己,那一雙眼睛,仿佛要把她灼穿一樣。
她只是看著他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,用盡自己的力量想要掙脫。
她越是想要掙脫。
裴淮聿握住的力氣越大。
他咬著牙,盯著這張臉。
這一路上,他步伐走的極快,身后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跟上。
一個醫(yī)院里面高冷出名的男醫(yī)生,一個掙扎抗拒的年輕女人。
經過護士站,經過病房。
不少醫(yī)護人員跟病患投來驚訝八卦的目光。
裴淮聿把倪霧帶到了他的休息室,男人的手指在抖,終于用鑰匙打開門。
手掌心貼住女人的蝴蝶骨推了一下,把倪霧關了進去。
在外面上了鎖。
裴淮聿站在門外,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指,手臂,他的腿,都在發(fā)麻,被生理性的情緒掌控。
他的呼吸沉重,喉嚨被堵住,xiong口起伏明顯。
脊背完全貼合在門上,以此來支撐。
空氣寂靜。
打破這一份詭異的沉默,是倪霧的聲音。
她的聲音從門內傳來。
“你放我出去吧?!?/p>
“你不準備…”裴淮聿大口的呼吸了一下,頸間青筋繃著,“你不準備對我說點什么嗎?”
“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?”倪霧咬著唇,唇瓣被咬的發(fā)麻,女人單薄的背脊靠在門上,身形無力的緩緩下滑。聲音又啞又輕,“裴淮聿,好久不見?!?/p>
裴淮聿垂在身側的手,無力,猛地攥成拳。
聲音從喉嚨深處字字句句崩出來一般。
“程青渺,你騙我這么久,很好玩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