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珉剛推開房門,胡烈便從陰影中現(xiàn)身,神色凝重。
“謝兄弟,我看趙丫頭一個人回來了,她說你被衙門的人抓去辦案了。辦個案子怎么這么晚才回來?”
謝珉深色疲憊,抬手揉了揉眉心,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,才緩聲道:“這次的案子比想象中復(fù)雜得多,好在抓到了關(guān)鍵人物。”
她緩了緩,問道:“對了胡大哥,關(guān)于那個宅子的線索可找到了?”
胡烈搖了搖頭,眉頭皺成川字:“今日我找遍了城里的莊宅牙子,但是他們都說不曾知道何處有這樣的一座宅院?!?/p>
他咬了咬牙,說道:“不行我明日再去問問!”
謝珉擺了擺手,制止了他:“沒事的胡大哥,我大概想起來一些事情,對于宅子的位置我好像有了點印象,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城西找。”
“好!”
胡烈見謝珉看上去頗為困倦,便不再打擾她,關(guān)了門就去了隔壁的房間。
謝珉聽著關(guān)門的聲音,坐到床邊,從袖袋里拿出了那本《五毒秘典》。
她借著燭火翻開《五毒秘典》,泛黃的紙頁間散發(fā)出陳舊的霉味。
開篇第一頁便是“以血為引,以骨為基”的制毒總則,字跡力透紙背,赫然是祖父謝蘊(yùn)山的筆跡。
她指尖劃過那些記載著“寒蛛毒”“冰魄”“噬心蠱”的段落,腦海中一直是那些年原主被囚禁在謝家別院試藥的場景。
“謝蘊(yùn)山啊謝蘊(yùn)山,你一生標(biāo)榜忠君報國,卻連親孫女都能當(dāng)成藥人!”
她咬牙低罵,對原主的遭遇更加心疼,手中的小冊子也被她捏得有些皺巴。
“那座別院究竟在城西的哪里……”謝珉念叨著。
以她對謝令儀的了解,謝令儀絕對在那座宅院給自己留了東西。
也許正是因為那一層層的紫色毒藤太過明顯,所以大概率早就被鏟除了。但謝令儀一定會保留青銅藥壺門環(huán),這便能讓她準(zhǔn)確找到那個不被外人知曉的“密室”。
“明日就去城西。”
她喃喃自語,將秘典塞進(jìn)被褥深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