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水性!”
眾人紛紛夸贊,眨眼間漢子就赤條條在他們眼前警惕地爬上河岸。
老翁眼前一亮:“好個浪里白條!要是多些這樣的漢子,可能不需要那么多船?!?/p>
霍揆彰沒有理會老翁,因為那個漢子套上濕漉漉的衣服后發(fā)現(xiàn)了他們,焦急地向他們跑來。
“長官,你們是上面派來的援軍嗎?”上了岸的黃三赤著腳就跑向那群軍官模樣的人。
“你是?保安團的?”
黃三立馬點頭:“是,我水性最好,團座讓我?guī)е鴰е蠹业倪z書出來?!彼麆傁肜』艮裾玫囊路捅簧磉叺母惫贁r住,無奈只能連連告求:“長官,趕緊派援兵吧,保安團血戰(zhàn)一天,已經(jīng)不足百人,這是求援信?!?/p>
說著,他翻了一下攜帶的兩個水壺,掂了掂份量之后遞過去一個。
“這是什么?”
“啊,信在里面,我怕渡河弄濕了?!秉S三做了一個擰開的手勢,這兩個水壺湊起來也不容易。
你能相信嗎?
一個保安團,在沈復興的自費采購下,也只有不到100個水壺,大部分都是自制的竹筒。
沒有能力生產(chǎn)這么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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遙遠的河(上)
副官面色古怪的接過水壺擰開,抖出一塊皺巴巴的白布,還些血跡。
攤開后交給霍揆彰,后者一看就知道這是襯衫的碎片,墨汁都暈開了一片。
“羅店危殆,日寇環(huán)伺,我甬城保安團孤懸北隅,業(yè)已完成國家于我堅守一日之重任。人不過百,彈不足千,外圍已破,敵我交纏,撤退已是奢望。然軍人守土有責,當以死報國,吾等將戰(zhàn)至最后一兵一卒,血染疆場,魂散羅店。”
霍揆彰顫抖著將信交給身旁之人,這哪里是求援信,分明是絕筆?。?/p>
“呼!”霍揆彰深吸一口氣,已然下定決心要增援:“你怎么過來的,與我詳細說說?!?/p>
黃三見狀大喜,知道保安團有救了,作勢就要磕頭,卻被一雙大手死死拽?。骸翱煺f!”
“小的是”
那邊霍揆彰聽著報告,算計著如何增援,這邊沈復興則是又一次擊潰了鬼子的試探。
沒錯,大雨滂沱的朱家宅在日寇眼中早已變成了噬人的雞肋。
不打吧,恒岡大隊長眼看就要閉氣,戰(zhàn)死一個大隊長可不是小事,放任兇手逃脫的話,和知鷹二怕是要背責任。
打吧這能見度不足10米的城市廢墟,進去1個小隊只能回來3個分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