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,吳觀瀾如此掃我家顏面,您怎一直放任?”
內(nèi)堂靜處,曹承允面露不解。
曹芮年神態(tài)平和:“承允,我曹家終究是商賈之家,須得看清形勢,更要遵循世道之變。
渾元派與巴陵幫沆瀣一氣,那巴陵幫又與宇文閥有關(guān),鷹揚府軍就在路上,我們怎能招惹?”
曹承允追問:“那梁皇后人過我曹府,又與此有關(guān)嗎?”
“當然?!?/p>
曹芮年道:“此人是許玄徹手下,卻自稱尊了梁皇后人之命,他們看中的乃是太平道教義,你該明白了吧?!?/p>
“許玄徹”
曹承允沉吟片刻忽然想到:“如果我沒記錯他該是岳州旅帥,屬于步兵校尉董景珍麾下。
哼,這梁皇后人與隋朝官將勾結(jié),倒是野心勃勃。
不過,若論亂世英雄”
他話鋒一變,帶著興奮之色:“祖父,我曾與本派掌門見過密公,那才是真正的雄主!追隨他的人,無不是世間翹楚!
此番密公正歷坎坷,但天降大任,必勞其身,我曹家應(yīng)果斷出手,鼎力相助!”
“哈哈”
曹芮年溘然一笑,“二郎啊,華山派韋掌門雖是冠絕一方的高手,他之見聞,你得細聽,卻不能全信。
曾有馮諼語孟嘗君:狡兔有三窟,僅得免其死耳。
我商賈之家,怎能一拋所有,不避其險?”
曹承允沉思數(shù)息:“您的意思是?”
曹芮年從懷中掏出一封信,遞到他手中。
“明日你去一趟夫子山,將此信送給周天師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