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七看了一眼李姓道士,一拱手。從后背解下布囊,拿出了那卷經(jīng)書。
上清大洞真經(jīng)!
李師弟看了眼上面的文字,心里暗暗一驚。心道:“我宗修煉至寶經(jīng)文怎會出現(xiàn)在這窮小子手中!”
鄧師兄卻沒有這般好定力,眼睛瞪的好似銅鈴一般,一臉錯愕的看著李師弟,失聲道:“上清大洞真經(jīng)!是我宗門的上清大洞真經(jīng)!李師弟,這,這,這”
一連幾個這字,卻是無法接著說下去。不知是沒想到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情況,還是被這突然出現(xiàn)的經(jīng)書給嚇到了。只是用手一直指著陳七手上的經(jīng)文,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李師弟按下心神,臉色嚴厲,開口道:“上清大洞真經(jīng)是我宗門的無上心法,不知這位善男子如何稱呼?又是從何處得來這上清大洞真經(jīng)的呢?”
陳七見他質(zhì)問,知道現(xiàn)在不能膽怯。他氣沉丹田,朗聲道:“我叫陳七,新縣人氏,良家百姓。月前遇到家?guī)?,他老人家說我有修煉之資,便傳授了我煉氣之法。他老人家游戲人間,云游前便將此經(jīng)書傳授于我,說我可拜入上清宗,好好修行,將來有再見時再考教我的道法。”
二人聽的此言,心道還有這樣一段緣由!這個窮小子原來是宗門某位仙師看中的弟子。仙師自己看中了人家資質(zhì),又不想吃那教授弟子之苦,于是就拿了真經(jīng)當做信物,叫人家自己來宗門修煉。
如果修煉有成,對自己有識人之名,對宗門又有舉薦之功,真是好算盤!就是不知道這個窮小子哪里的不凡,能得仙長的青睞。
鄧師兄閉起了快要流下口水的嘴巴,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,口里喃喃細語道:“真是好仙緣”
李師弟知曉了其中緣由,也不管鄧師兄羨慕的表情,不改嚴肅的表情繼續(xù)說道:“你說的家?guī)?,長的什么模樣,年歲幾何,做如何打扮,可有告知你仙名道號?”
陳七對著西方新縣的方向,遙遙一拜,苦澀道:“我也曾問過家?guī)煹牡捞?,只是家?guī)熣f相逢即是緣,又在意那些虛名干甚么,只是指點了我月余的呼吸吐納之法。前幾日忽然給了我這本上清大洞真經(jīng),手指宗門的方向,叫我來這里尋找機緣。”
鄧師兄接口道:“既然家?guī)煵辉刚f名號,那你就描述一下模樣、年紀,也叫我等好辨認是哪位仙師。”
(請)
一
宗門
陳七點頭,剛要開口描述,就見門內(nèi)走出一位道士!
來人身著青袍,腰系絲帶,踩著一雙痲耳布鞋,神情不悲不喜。
青袍道士各看了鄧師兄和李師弟一眼,用冷冰冰的語氣道:“你們是在這里開水陸大會嗎?”
陳七打量著他們,發(fā)現(xiàn)胖瘦兩個道士穿的道袍是綠色,而這位中年道士穿的道袍卻是青色,又有此一問,想必身份肯定比兩人高出一等。
見此人氣度不凡,身上靈氣似隱似現(xiàn)。陳七不敢怠慢,他上前做了個道家稽首,把先前之言又復(fù)述了一遍。
中年道士只是淡淡看著陳七,并未說話,陳七也是識趣,忙道:“我那家?guī)熾m說是仙師,卻也并無半點仙家風(fēng)采,倒是,倒是”
陳七拿眼睛偷瞄著這青袍道士,見他依然是面無表情,便繼續(xù)說道:“倒是破衣爛衫,身形消瘦。說是道士,卻不挽道髻,如果不是身上穿的是件道袍,像是個老乞兒多些?!?/p>
聽到這話,李師弟走進青袍道士,說道:“侯師叔,我們上清宗,有這樣一位在外云游的真人嗎?”
侯師叔并未回答,走到臺階下。陳七知道他的意思,雙手奉起,侯師叔右手拿起經(jīng)卷,左手徐徐展開。
“夫道生于無,潛眾零而莫測,神凝于虛,妙萬變而無方,杳冥有精而泰定發(fā)光。太玄無際而致虛守靜,是之謂大洞者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