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內(nèi)室,看著曾經(jīng)驕縱的容音,如今披頭散發(fā)地縮在角落里,幾乎認(rèn)不出來。
“你來了……”
容音猛地?fù)渖蟻碜プ√K雪衣的手,指甲深深掐進(jìn)她的皮肉。
“幫本宮送信給太子哥哥,給母妃……”
而蘇雪衣見狀則是冷笑了一聲,猛地抽回手,取出銀針。
“公主的傷需要重新包扎。”
“你聾了嗎!本宮讓你去送信!”
只見容音突然暴怒,一把掀翻了藥箱,銀針散落一地。
蘇雪衣彎腰去撿,聲音卻平靜的可怕。
“公主當(dāng)真以為,穆卿書做的這些事,太子殿下會不知道嗎?”
容音的動作瞬間僵住,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,而蘇雪衣則是直視著她逐漸崩潰的眼睛,繼續(xù)開口。
“他什么都知道,只是不在乎你了。”
這句話像一把刀,徹底捅穿了容音最后的希望。
她發(fā)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,抓起案上的茶壺就朝蘇雪衣砸去。
蘇雪衣躲閃不急,額角被砸中,鮮血頓時順著臉頰流下。
她踉蹌著后退幾步,看著容音癲狂的模樣,突然覺得可笑又可悲。
而等消息傳到東宮時,沈煜正在查看書簡,隨著侍從的稟報,他猛地起身。
“備馬!”
他趕到農(nóng)莊時,蘇雪衣正靠在窗邊給自己上藥。
此時的陽光透過窗欞,照在她額角的紗布上,映出一小片刺目的紅。
“殿下為何會過來?”
蘇雪衣頭也不抬,聲音冷得像冰,而沈煜則是站在門口,手中還拿著剛從太醫(yī)院取來的藥。
他張了張嘴,卻不知該說什么。
看著他這幅樣子,蘇雪衣卻突然笑了。
“殿下這是心疼民女了?只是民女不解,當(dāng)年她折磨我的時候,怎么不見您這么著急?”
她當(dāng)然知道,沈煜有自己的緣由,她理解,卻也不想再聽。
“請殿下回去吧,我真的累了?!?/p>
看著蘇雪衣疲憊地閉上眼,沈煜沉默地站了許久。
最終將藥瓶輕輕放在門邊,轉(zhuǎn)身時輕聲開口。
“小心陸錦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