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無倚靠,便只能淪為他人玩物。
涂飛死了,但還會有下一個。
這女子不是等閑之輩,敢豁出去身家性命,和死人結(jié)親,來賭一個荒誕讖言成真。
如今第一步,已然賭對。
鄧白漪當(dāng)然知道,自己沒有議價權(quán)。
只是,這可能是她此生僅有的機(jī)會……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,她需要勇敢一點(diǎn)。
“我想離開這里?!?/p>
鄧白漪直直盯著謝玄衣的雙眼,一字一句說道:“我不需要什么其他的,只想要‘自由’。不受困于北郡,不看別人臉色,不用淪為他人玩物?!?/p>
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她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但說到后面,她的聲音反而鎮(zhèn)定了。
“沒有真正的自由,這世上也沒有幾人,能真正意義上實(shí)現(xiàn)你所說的‘自由’?!?/p>
謝玄衣瞥了眼女子,平靜道:“如果你只是想要離開玉珠鎮(zhèn),不必跟著我,我可以給鄧家安排一個風(fēng)水寶地,未來二十年,必定不被妖患所擾?!?/p>
聽到這句話,鄧赤城眼睛亮了。
離開北郡,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?
邊陲關(guān)卡,看守森嚴(yán),尋常人南下,想要“合理合法”的入關(guān),需要層層審核,單單是如今的通關(guān)文牒,便是鄧家耗盡家財(cái)也無法搞定的東西。
這絕對是一個大機(jī)緣!
但面對謝玄衣提出的條件,鄧白漪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。
她只是輕輕搖了搖頭,吐出一句話:“這……不是我想要的東西?!?/p>
一句話讓鄧赤城臉上笑意全無,神色比哭還難看。
“那你想要什么?什么才是你所謂的自由?”
謝玄衣淡淡一笑。
其實(shí)他心如明鏡,只是故意不點(diǎn)破那最后一層窗戶紙。
“修行!”
鄧白漪沉聲開口,字字鏗鏘:“我想跟著你修行,若有朝一日有機(jī)會,我也想駕馭飛劍,斬妖除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