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聲音軟糯動聽,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眸子,在夕陽的余暉下,仿佛會說話。
李大海接過毛巾,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傳來。他道了聲謝,擦了把臉,將毛巾遞了回去。
兩人一時無話,氣氛有些微妙。
就在這時,一個沉穩(wěn)的聲音在旁邊響起。
“大海。”
李大海和秦淮茹同時回頭,只見易中海不知何時站到了他們身后。
這位一大爺?shù)谋砬閲烂C,眼神深邃,他沒有看秦淮茹,目光直直地落在李大海身上,緩緩開口問道:“你這手鉗工的絕活,是跟誰學的?”
夜色如墨,將四合院的輪廓勾勒得愈發(fā)深沉。
幾盞昏黃的燈火,像是散落在墨池里的碎金。
易中海的目光如鷹隼,銳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。
他身上那股八級鉗工的氣場,混合著長輩的威嚴,沉甸甸地壓了過來。
“你這手鉗工的絕活,是跟誰學的?”
這個問題一出口,空氣都仿佛凝固了。
旁邊的秦淮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,一雙美目在李大海和易中海之間來回打量,心中充滿了好奇。
李大海迎著易中海的目光,臉上不見絲毫慌亂。
他將毛巾遞還給秦淮茹,皂角的余香從指尖劃過。
“一大爺,您可別捧我了,什么絕活啊?!?/p>
他笑了笑,笑容里帶著幾分少年人的坦誠。
“我就是從小喜歡瞎琢磨,以前在老家,村里的拖拉機、抽水泵壞了,我就愛跟在老師傅屁股后面看。看多了,自己再找些廢銅爛鐵練練手,一來二去,就懂了點皮毛?!?/p>
這個解釋合情合理,既沒有吹噓自己是天才,又把手藝的來路說得清清楚楚。
一個愛鉆研、肯動手的年輕人形象,躍然紙上。
易中海眼中的審視慢慢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欣賞。
他是個愛才的人,尤其愛技術過硬的后輩。
李大海這番不卑不亢的回答,讓他很是受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