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馳逸全身的血液開始逆流,就像走火入魔一樣,他蜷了起來,之前還怕冷,現(xiàn)在他覺得被子里熱得要命。
“你怎么了?”周哲驍?shù)氖稚爝^來,覆蓋在夏馳逸的額頭上,“好像又燒起來了,量一□□溫吧。”
大佬,我沒事,你別在我面前晃了我就立馬降溫!
周哲驍把床頭架上的體溫計拿了下來,“夾好了,別亂動?!?/p>
夏馳逸當(dāng)然要夾好,只不過他夾好的不只體溫計。
周哲驍?shù)呐枳永镅b滿了衣服,除了夏馳逸的,還有他自己的,小山包似的,怎么著也得在洗衣房里待好一會兒了。
等到他出了門,夏馳逸才終于呼出了一口氣。
沸騰的心血緩慢的平靜,他在腦海里想著阿爾卑斯的雪山,想著青藏高原的凍土,想著喜馬拉雅的冰山。
還有在沁城那一晚的酒店房間里的冰鎮(zhèn)可樂。
他覺得自己的血流逐漸變得順暢,一切即將恢復(fù)常態(tài)。
冷不丁,周哲驍?shù)穆曇粼俣软懫稹?/p>
“時間到了,體溫計給我?!?/p>
清冷的聲音有著灼燒心肺的溫度,夏馳逸瞬間崩盤。
大佬,你怎么就回來了?
他把體溫計拿了出來,面無表情地遞給了對方。
周哲驍半仰著頭,轉(zhuǎn)動著體溫計,他纖長的睫毛和幽深的眼睛讓人又開始新一輪的蠢蠢欲動。
“三十七度六。”周哲驍蹙了蹙眉頭,不解地看著夏馳逸,“確實降溫了啊,可你怎么看著像只蒸熟的螃蟹?”
“我想喝冰可樂?!毕鸟Y逸悶悶地說。
“你干脆說自己想修仙?!敝苷茯?shù)氖衷谙鸟Y逸的頭頂上揉了一下,轉(zhuǎn)身又回去洗衣房了,還拿走了夏馳逸的手機——壞家伙。
這一次,他過了許久都沒有回來。
剛還嫌棄周哲驍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純屬煽風(fēng)點火,這會兒看不見他了,夏馳逸又覺得寂寞了。
難道是生病特別容易讓人感到孤獨?
過了一會兒,周哲驍回來了。
洗衣房里洗一輪衣服至少需要四十五分鐘,周哲驍這個人還習(xí)慣要分類,淺色和深色得分開洗,所以他怎么這么快回來了?
周哲驍來到了夏馳逸的面前,拿出一包黑色的小袋子,上面還畫著一只手握叉子的小惡魔。
“張嘴?!敝苷茯?shù)闹讣庠谙鸟Y逸的臉上戳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