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在刷題!
彭鑫愣了一下,確定自己不是見鬼了后,才忍不住抬了抬那雙高度近視的眼鏡,眼鏡背后努大的雙眼盯著張晨,道,“操,張晨,你作文憑什么能寫的那么好!?”
這話看上去好像無厘頭,好像有些不講道理還有些孩子氣。
但直來直去,抒盡彭鑫此刻胸臆。
因為彭鑫平時說話都很是大開大合,班上同學(xué)倒是習(xí)慣了,所以也理解彭鑫此時的心情。
于是一干人等都把兩人給望著。
張晨看著彭鑫,想到了這個當(dāng)初給自己留下很深刻印象的才子,脫口而出。
“我吃草。此草非凈土不生。
非遇甘露不發(fā),
非氣潔天清不長!”
嗡!得一聲。
彭鑫腦袋伴隨著上課鈴聲一起嗡鳴,黃鐘大呂。
(請)
打完收工
而在這上課鈴聲中,一起呆滯的還有旁邊一干人等。
彭鑫向張晨比了個大拇指,轉(zhuǎn)身就走,服服氣氣的回到自己的座位,從此視張晨為知音。
張晨那句話,就像是直接命中了他的內(nèi)心最深處。
如果說他一直在找一句最喜歡的話,在歷史典籍里面找,在文人墨客揮斥方遒中找,在歲月長河中找,都不甚能找到,都差了那么一點。
那么這一句,就直擊他的心神。
他找到了。
張晨看到他返回座位,筆挺身子拿出筆記本開抄,一副已老實的模樣。
張晨心忖老同學(xué)啊,這就是當(dāng)年你在我同學(xué)錄上提筆寫下的自己的話。
又如何不能打動你自己呢。
多年以后,你又是否風(fēng)骨依舊?
……
當(dāng)年的同學(xué)錄沒有沈諾一,張晨心想這一次人生,此頁就不要再缺席了吧。
希望沈諾一給自己的同學(xué)錄上,能寫就滿滿密密麻麻的回憶。
他這么想的時候下意識看向沈諾一。
后者瑞鳳眼一揚,紅唇翕開,奶兇的“嘁!”了他一下。
歲月宏闊,與子成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