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天官面前,凡人雖命如草芥,可青燈村三百三十余人均跪在堂前,九品天官也不可能隨意誅殺。
面對這種情況,棱角分明的少年天官卻是揚起手中的金色繩索,卻是甩向了跪在堂中的青衣文士。
“既然首惡已來,那正好一起綁了!”
在一片嘩然中,教書先生陳硯秋便被這法寶捆縛,這捆仙索是仙朝天官常規(guī)配備,專用來對付各類修士。
陳硯秋也沒想到,自己只是來仗義執(zhí)言,卻受到比布衣老者還要更為嚴酷的對待!
一時不察之下,青衣文士便被捆的如同粽子,還被兩位黑甲衛(wèi)持刀架住脖子。
陳硯秋面露震驚,他抬頭看向張清川:“大人,你這是何意?不僅要抓孫老伯,還要抓我這么一個與世無爭的教書先生?”
“難道您是要將我們整個青燈村都抓了或者屠戮一空?”
祠堂外的村民們也紛紛站了起來,一些青壯年更是拿起鋤頭、鐮刀,這位天官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了村中最有威望的族老以及教書先生,簡直太過蠻橫!
“我們青燈村為何遭此橫禍,這位大人,你必須要給個交代!”
村民們舉著火把,在雨夜中群情激奮。
凡人們眾志成城,也自有一種威勢,若張清川今天不給出理由,也是難以從這里脫身的。
此時張清川才踏前一步,他朗聲道:“我乃仙朝九品天官,負責巡察一域,是為巡察使!”
“今日我觀青燈村之眾生愿力紅中帶黑,明顯被神力侵染,說明此地有神朝余孽在傳教,其中兩位首惡,便是這二人!”
跪在地上的布衣老者和青衣文士猛的抬頭,他們一齊怒喝:“你在誣陷我們!”
特別是布衣老者更是聲嘶力竭:“我在青燈村土生土長,在此生活七十余年,甚至從未出過大山!我怎么就成了神朝余孽!”
祠堂外也有白發(fā)老嫗跪地哭喊:“陳先生教娃娃們識字二十一年,怎會是勞什子邪神信徒!“
還有小孩童拿著桃木劍往黑甲衛(wèi)身上招呼:“快放開我的先生!先生絕不會害我們!”
黑甲衛(wèi)并不言語,孩童的桃木劍劈在鐵甲上斷成兩截,孩童哭喊著將木劍扔向黑甲衛(wèi):“你們這些助紂為虐的官府走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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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60歲的凡人
諸多青燈村村民,也都在為陳硯秋喊冤,一位德高望重的族老,一位春風化雨的教書先生。
他們怎么可能是邪神的走狗?
不過還是有村民小心翼翼開口:“聽說隔壁縣就有村子因眾生愿力被侵蝕,整村四百多口人全都被邪教血祭,陳先生應該不像這種兇人吧……”
“天官大人會不會搞錯了?咱們村子里的可都是本分之人!”
面對村民們的質疑,張清川只是冷冷的扔出一本黃冊,正是登記有青燈村三百三十六人的人道黃冊,凡是仙朝子民,均要登記入冊。
依紫宸仙朝律法,仙朝修士也一樣要登記入冊,仙名收錄于仙道玄冊之中,這正所謂是仙有仙道、人有人道,但都歸天道掌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