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天官與天道相合,每個大境界都有天道賜下的權(quán)柄,可謂是得天獨厚,是真正的天之驕子。
“前輩不用如此客氣,我乃天江道院弟子,正是要去荒砂界赴任,我等相遇便是緣分……”
這艘玄龜樓船將會去五行靈界,并在其下屬的微塵世界依次停船,船上的乘客去各方世界的都有,雙方都要去荒砂界,確實是有緣。
陳冬青聞言大喜:“那我們欲與大人一起結(jié)伴而行,不知大人是否……”
張清川看了一眼陳冬青和其身邊的幾位年輕修士,他點點頭:“這一路要乘船兩天兩夜,我等可多多交流……”
……
兩天后,體型巨大的玄龜樓船停靠在一座土黃色的懸浮大陸上空,隨著船艙洞開,一批批靈舟承載客人下船飛往各處。
由于荒砂界還未建成萬界渡口,乘客便只能以這種方式下界,張清川就在其中一艘飛舟上。
陳冬青和六位弟子在他身側(cè),老道士手捧一杯青茗:“張大人,這兩日我們把酒言歡,真是相逢恨晚?!?/p>
“可惜此次你要去黃沙域,我們則是去中土域,無法再一路同行,只待往后有緣再見了……”
張清川微微一笑:“我此去黃沙域,應(yīng)當(dāng)會很快主官一縣之地,日后若有機緣,陳道長也可帶弟子來我管轄之地,我定然掃榻相迎?!?/p>
老道士爽朗笑道:“那我到時候可不客氣,在這里祝張大人前程似錦、步步高升!”
張清川也拱了拱手道:“祝陳道長和諸位道友修為勇猛精進、一日千里!”
兩人一番客套,最終依依惜別,張清川乘坐的飛舟飛向西北方向,陳冬青等人的飛舟則是落在玄龜樓船正下方。
在張清川離開之后,老道士身邊的一位女修士忍不住問道:“師父,你怎么對這位年輕天官如此客氣?”
“我看他只帶了兩條靈犬,連個預(yù)備仙吏都未帶,說明他根基淺薄、毫無背景,說不定是凡人家族中幸運誕生的天官,一個凡二代,為何師父對其如此上心?”
“我瞧荒古界也有其他新分配的天官,我等完全可去結(jié)交被分配到中土域的天官嘛,說不準(zhǔn)還能對師門任務(wù)及未來師門發(fā)展有助益。”
陳冬青瞥了一眼長著鵝蛋臉的女弟子,他撫須笑道:“你們別看張道友如今孤身一人,但下次見面,我們說不定真要叫一句張大人了……”
名為黃凝霜的少女面露訝色:“師父,你這么看好他啊?這是為何?”
陳冬青并未直接回答,而是看向眾弟子之外一位身穿灰袍的冷峻少年:“長風(fēng),你來告訴你師妹緣由……”
被點名的少年收回看向另一艘靈舟的視線:“師叔是見他始終都自信從容、勤奮刻苦,其他分配去荒砂界的天官要么垂頭喪氣、焦急慌亂,要么忐忑不安、心情急迫,兩者對比鮮明?!?/p>
“再加上他在天官試煉中乃甲上級評價,只要不出意外,他遲早能乘風(fēng)而起,現(xiàn)在稍微交好,未來便能搭得上話。”
黃凝霜一臉懵逼,李長風(fēng)師兄這些信息,是怎么看出來的?她怎的只看出張清川背景不深?而且也沒聽張清川提起過他是甲上級評價??!
陳冬青哈哈大笑道:“長風(fēng),那這次我不在之時,就由你帶領(lǐng)師弟師妹們闖蕩!”
……
半個時辰后,一艘靈舟如同天光現(xiàn)世,撕裂蒼穹出現(xiàn)在一座大城上空。
其長度足有十五丈,足足近千人從里面魚貫而出,其中大部分是從五行靈界上船的凡人,張清川排隊走下靈舟,他腳下跟著兩頭靈犬,身上還背著一個戊虛竹材質(zhì)的木箱。
這里面是他帶來的靈植幼株和種子,還有其他一些丹藥、物資,算是他的家底。
可就在張清川快要下船時,他目光一凝,看到了一個背影,幾乎沒有多想,張清川就閃身來到對方身前:“你怎的在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