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不喝藥的晏陽一聽不用去學堂,皺著眉頭喝了下去。
“娘,好苦?!标剃柮悦刹磺宓暮?。
程錦初趕忙給他喂了一顆蜜餞。
晏陽終于消停了,含著蜜餞沉沉睡去。
沈長澤下朝回來時,晏陽的燒已經(jīng)退了,程錦初正在喂他喝粥。
“爹……爹爹?!笨吹缴蜷L澤,晏陽有些怕。
往常這個時候,他早已經(jīng)去學堂了。而今日他不僅在家,弟子規(guī)也沒背會。
他怕爹爹生氣又罰他。
“可好些了”沈長澤摸了摸晏陽的額頭,恢復了慈父面容。
晏陽見了,緊張的心終于放松下來。
“好多了?!背体\初點頭,攏在一起的眉頭卻未松開:“方醫(yī)女說發(fā)燒通常會反復幾日,讓我們多留意觀察?!?/p>
“那這幾日好好休息,我派人去同夫子告假?!鄙蜷L澤出去吩咐下人。
望著他離去的背影,晏陽小聲問:“娘,我這幾天都不用去學堂,也不用背書嗎”
程錦初舀了一勺粥喂他,溫柔笑道:“對,等你病好了再讀書,放心吧。”
晏陽喝著粥,眼睛骨碌碌的轉(zhuǎn)動,腦袋瓜里打起了歪主意。
翌日一早,姜舒帶著檀玉去了昭覺寺。
昭覺寺位于城南的南屏山上,風光秀麗香火靈驗,是上京貴族名流最喜愛的佛寺。
馬車行駛了一個時辰左右,在山門前停下。
姜舒戴著帷帽下車,提著裙角緩步登上臺階。
長公主還未到,姜舒先去了禪院歇息。
院中有一棵枝繁葉茂的菩提樹,姜舒摘了帷帽仰頭望著它出神。
菩提意為覺悟??墒郎现舜蠖鄨?zhí)迷不悟,譬如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