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莫良,他到底怎么回事?不給他通風報信就罷了,還說他不清楚?
他什么意思,是想棄他不顧,明哲保身嗎?
時間一點一點過去,吳謙急出一身冷汗,感覺等待的時間既漫長又短暫。
耳室中的莫良,攥著手如立刀山,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。他很清楚,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吳謙一旦出事,他們誰也跑不了。
可姜舒郁崢就在外頭廳中坐著,他便是有天大膽子,也不敢在此時做什么。
“主子,王妃。”
外頭響起逐風楮玉的聲音,他們回來了!
“小人卓騰,見過王爺,王妃?!币簧砘疑鸵碌淖框v,恭謹?shù)某鲜變扇诵卸Y。
姜舒翻看著楮玉呈來的賬冊,面色十分難看。
“怎么了?”見她神色不對,郁崢凝眉詢問。
姜舒抿著唇,將手中賬冊遞給郁崢過目。
“吳謙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在府中私自放貸!”杏眸冷然的睨著吳謙,姜舒又驚又怒。
原以為吳謙只是坑騙了綠柳,不成想他竟狗膽包天,在王府放貸吃利!
這賬冊上一筆筆清楚記著錢目,一個個名字上都落著鮮紅手印,任吳謙如何狡辯也抵賴不了。
快速思索過后,吳謙果斷磕頭:“王妃饒命,王爺饒命!小人一時財迷心竅,再也不敢了。”
看過賬冊的郁崢面色冷沉的嚇人,寒聲道:“饒命?哼!膽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做這等勾當,本王當你不怕死呢!”
“王爺恕罪,小人被豬油蒙了心,再也不敢了……”吳謙跪伏在地上,絮絮發(fā)抖,說話時牙齒都在打顫。
私放利貸本就有罪,吳謙還是在王府中放,此行為無異于在老虎頭上拔毛,太歲頭上動土,這事兒可大了去了。
郁崢雋臉冰寒,眸似銳刀,廳中氣氛頓時變得沉抑,溫度都降了幾分。
楮玉幾人立在一旁,大氣都不敢出。
姜舒看向低頭躬立在廳中的卓騰,沉聲開口:“綠柳說前幾日她在賬房被吳謙輕薄時,你就在門外,你聽見了什么?”
身為伙計,在吳謙手底下過活,得罪了吳謙定然沒好日子過,但那是以前,如今形勢已大不相同。
僅憑在王府私自放貸一事,吳謙就得下獄,絕無可能再任王府管事。
卓騰遲疑了一瞬,謹聲道:“回王妃,小人聽見吳管事以還錢為由,逼迫綠柳委身。綠柳不從與他起了爭執(zhí),吳管事惱羞成怒打了綠柳一巴掌。”
那一巴掌打的極重,卓騰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。綠柳跑出賬房時,卓騰也瞧見了她臉上的紅腫和淚痕。
他想上前寬慰兩句,綠柳屈辱的捂著臉跑走了。
“卓騰,你休要胡說?!眳侵t側(cè)頭,目光狠戾的瞪著卓騰,恨聲警告。
上首的郁崢見了,神色愈冷,抄起手邊茶盞砸到吳謙身上:“吳謙,你若是嫌命長,本王現(xiàn)在就可宰了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