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害了我。”費楷目光恨毒的盯著周泊序。
周泊序冷笑:“我不過是如實上奏,費大人言重了?!?/p>
從端州回上京后,周泊序便上奏彈劾費楷?;实勐牶蟠笈铝顚①M楷革職查辦,押來上京審訊。
這不,昨日剛到上京。
“我早知你不會放過我?!辟M楷憎惱萬分,只恨黑狼寨那些人沒用,沒能殺了周泊序。
聽到費楷的話,周泊序幽聲道:“若只是勾結藥商,貪些銀兩倒也罷了,可你竟敢枉顧人命,藥材摻假。且還暗通悍匪,想殺了我。”
“我想費大人是忘了大昭律法,總得提醒提醒?!?/p>
貪銀做假,費楷倒也罪不至死,最多也就是抄家流放。
但他暗通悍匪殺害朝廷命官,這罪加在一起可就大了。
費楷知道自己活不了,但他不想看周泊序如此得意,咬牙道:“周大人說我暗通悍匪,可有證據(jù)?”
他打聽過了,黑狼寨的悍匪都死了,剩下的老弱病殘,也都四散逃命去了,周泊序根本查不到證據(jù)。
看費楷一臉篤定獰笑,周泊序不疾不徐道:“大理寺有一百零八種刑法,費大人可慢慢嘗試。若大理寺的刑法不管用,我殿前司也有些手段?!?/p>
詔令
費楷的面色猛然白了下來,再也笑不出來。
周泊序好整以暇的睨著他,繼續(xù)道:“聽說費大人的師爺也一道來了上京,不知他對費大人有多忠心?”
生死面前,談什么忠心,自是保命要緊。
“你……”費楷氣的面色漲紅,兇惡狠厲的死盯著周泊序,恨不得沖出牢門咬死他。
周泊序見多了這種眼神,絲毫不在意。他居高臨下,輕蔑的睨著像只無牙惡犬的費楷,閑聲慢語道:“費大人膽大包天,想必骨頭也硬于常人,我很期待費大人到殿前司做客?!?/p>
周泊序說完,留下一個玩味的笑,轉身走了。
費楷面色灰敗,頹廢跌跪在地。
轉眼已是七月中,酷暑正盛的時候。
朝中收到急報,南方梅雨連綿,而北部地區(qū)又生了干旱,多地受到影響,糧食大量減產。
皇帝高坐于龍椅上,面色黑沉。
食乃民生之根本,糧食大量減產,輕則引起饑荒,重則動搖國體,不可謂不大。
“諸卿有何見解?”皇帝掃視著下方眾臣沉問。
滿朝百官垂首靜立,無人應答。
皇帝不悅冷哼:“平日里一個個口若懸河,今日怎的都成啞巴了?”
面對皇帝的斥問,殿內鴉雀無聲的沉寂了好一會兒,最終是謝丞相頂著皇帝的怒火開口。
“民以食為天,歷來災荒之年,首要的便是禁酒,以減少糧食損耗?!?/p>
大昭幾乎人人好酒,禁酒令一出,必遭萬民反對,是以不到萬不得已,輕易不能下頒禁酒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