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郁崢不解。
姜舒拿來一盒藥膏和一塊棉布,盯著郁崢的手道:“你的傷還沒上藥?!?/p>
郁崢本想說一點小傷不用理會,過兩日便愈合了。但看姜舒神色凝沉十分重視,他又將話咽了回去,任由姜舒給他抹藥包扎。
處理好手背傷口,姜舒不放心的問:“當(dāng)真沒有別處受傷了嗎?”
郁崢墨眸微動,帶著幾分無奈道:“方才清洗時舒兒不是都瞧過了,還是說舒兒想再瞧一遍?”
郁崢說著,抬手便要脫寢衣。
姜舒按住他的手,面皮微紅的解釋道:“我是想問,有沒有看不見的內(nèi)傷?!?/p>
比起皮外傷,內(nèi)傷更為緊要。
見姜舒滿臉擔(dān)憂,郁崢握住她的手道:“若有傷,我不會瞞你?!?/p>
“我知你憂心我的安危,但也不必過于緊張,我有分寸的?!?/p>
姜舒聞言抿唇道:“你一定要小心,子宥還等著我們回去?!?/p>
“嗯。”郁崢應(yīng)了一聲,緩聲道:“今日一戰(zhàn)至關(guān)重要,南延兵力大減,往后的戰(zhàn)事都會順利許多,危險自也會降低,別擔(dān)心?!?/p>
在郁崢的再三寬慰下,姜舒緊繃的心總算松緩下來,點了點頭不再多言,熄燈上床安歇。
黑暗中,姜舒躺在郁崢臂彎,緊環(huán)著郁崢腰身。
郁崢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氣,抓起她的手置于胸口,輕吻了下她的額頭道:“睡吧?!?/p>
忙了一日,姜舒確實累了,躺在郁崢結(jié)實的懷抱里,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跳,姜舒心中無比踏實,很快呼吸便均勻起來。
接下來的兩日,姜舒奔走于各布坊衣鋪,跟進(jìn)腿甲縫制進(jìn)度。
宜城大勝,百姓歡喜雀躍,做起活來干勁十足,手腳麻利早出晚歸,比拿工錢還盡心盡力。
三日趕工,縫制出一萬件腿甲,大出郁崢?biāo)稀?/p>
這一萬件腿甲加上杜仲帶軍醫(yī)煉制出的毒煙,足夠?qū)Ω赌涎邮O碌亩旧吡恕?/p>
正月二十四,休整兩日后,郁崢和周泊序率軍出城,直逼長嶺山。
左將軍接到探軍急稟時正在換藥,聽后當(dāng)即渾身一緊,沉聲問:“大昭出動了多少兵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