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長澤從憤怒中醒過神來,面色難堪的起身告辭。
沈長淮落后一步,朝郁崢拱手致歉道:“家兄痛失夫人嫡妹,打擊過甚情緒憤激,請王爺見諒。”
郁崢望著沈長澤失魂落魄的背影,沒有與他計較。
沈長淮松了口氣,快步去追沈長澤。
目送兩人走遠后,郁崢回了主院。
雨點噼噼啪啪的砸在地面,濺起的水花沾濕了郁崢的鞋靴衣擺。
進到廊下后郁崢將傘遞給霜華,抬步進屋。
“夫君這么快忙完了?”姜舒微有些詫異。
郁崢在軟榻前坐下,一邊逗弄郁子宥一邊道:“方才靖安侯來過了?!?/p>
姜舒了然道:“他來問沈清容的事?”
除此之外,好像沒有別的事由了。
“嗯?!庇魨樀瓚?yīng)了一聲。
沈長澤只求見他一人,未求見姜舒,想來是不想讓姜舒看到他的狼狽模樣。
他如今倒是知了幾分進退分寸。
姜舒對沈長澤如何并不關(guān)心,自然的轉(zhuǎn)開了話頭。
郁崢也未再提,就好像王府只是到了一個尋常訪客,隨口同姜舒說了一嘴一般。
斷斷續(xù)續(xù)下了三日雨后,萬物越發(fā)蓬勃,鼓著勁的生長,花草樹木葉片油綠發(fā)亮,充滿了盎然生機。
然沈老夫人卻在此時病逝,靖安侯府掛起了喪幡。
侯府上下一片愁云慘淡,沈母日夜瘋哭瘋鬧,無法操理府中事務(wù),只能由王月瑤代勞。
沈老夫人的喪宴,與靖安侯府沾親帶故的都去了,沈老夫人走的也算熱鬧體面。
為防沈母當眾鬧事,沈長澤對外宣稱沈母病重,未讓她露面。
聽聞此話,人人唏噓。
靖安侯府當真是禍不單行,雪上加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