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璽沒說什么,點了點頭走上樓。
他敲了門,在付煙說進來時,才走了進去。
付煙坐在床上,手里翻閱著一本書,見宋璽進來,她合上書,對他微微一笑,“今天不用陪綰綰嗎?”
“不用。”
宋璽簡短的回應了兩個字,問付煙,“手臂的傷好些了嗎?”
付煙道,“小傷,養(yǎng)養(yǎng)就沒事了,不用擔心。”
她對著宋璽寬慰的一笑。
宋璽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變化,只是看著她。
付煙被他看的覺得有些奇怪,“怎么了?”
宋璽道,“月月今天不太開心,她認為你手臂傷到的傷是唐綰弄的。”
認為?
付煙細品著宋璽的這句話,知道了他的意思,“你是怪我,不該告訴月月?”
他語氣再過平靜,她也聽出來其中淺含的質(zhì)問。
果然,五年能改變的人和事很多很多,就像多年前,這般質(zhì)問的話,從來不可能發(fā)生在宋璽對她,他永遠都是向著她,護著她的。
她也好似習慣了。
陡然一變,心里只有失落,可面上卻是平靜的。
宋璽道,“唐綰以后會是她的小嬸嬸,我不想她們以后相處的不好。”
“宋璽,我明白你的意思,但月月對唐綰的偏見,不是我一朝一夕拉的回的,都說小孩子心思最簡單,但其實她們也是最敏感的,就像我今早受傷回來,她看著我的傷,便覺得是唐綰故意的,她總說小嬸嬸是壞蛋,我向她解釋,這不是有意的,她卻不信。”
付煙說到這兒,抬頭看向宋璽,“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?”
宋璽看著付煙,他眼神漆黑幽深,里面藏著深不見底的無底洞,像是洞悉了所有,卻偏偏不顯于色。
付煙苦笑了一聲道,“有時候我常常懷疑自己,是否是自己不夠用心,不夠努力,為什么五年的時間,能改變你和唐綰的針鋒相對,卻改變不了我和宋鈺,不知道是他執(zhí)念太深,還是我對他來說,毫無魅力,又或是當年的事,讓他一直耿耿于懷,我們都知道,按正常的軌跡來說,他和唐綰才該是一對,他小心呵護了那么多年的人,最后因為一晚,徹底失去,被迫娶我,被迫放棄,又眼睜睜看著她成了自己的弟媳,他心里難受,我能理解,可月月能理解嗎?她從出生開始,就沒逃過唐綰這兩個字,她看著自己的父母為了這個人,歇斯底里爭吵不休,再小的人心里都會留下陰影?!?/p>
:壞蛋
說到這兒,付煙頓了頓,才接著道,“我知道,大人之間的事不該讓小孩子知道,但人的情緒上來的時候,總是會口無遮攔,我也是人,會嫉妒,會怨恨你大概不知道吧,宋鈺要和我離婚?!?/p>
她最后的那句話,顯然是在宋璽意料之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