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硯徽墨眸閃了閃:“何必告訴她這些,不過是個(gè)宮婢罷了。”
他吻著玉珺的指尖:“更何況她年歲小,告訴她,可是要嚇到她,我知珺兒心善,必不會(huì)計(jì)較這些?!?/p>
這話一說,她若是計(jì)較,反倒是她的不是。
不過不等玉珺開口,他下一句便道:“珺兒不哭了,我即刻放了劉瀾席,好不好?”
玉珺眼皮抬起,不得不從掙扎難捱的情緒之中抽離。
劉瀾席劉大人,便是此前叫他們二人吵架的成因。
劉大人為首的幾位大臣,在趙硯徽還是王爺時(shí)便跟隨,同玉珺也是有幾分交情的。
一月前,他們與帝王因新法之事而爭(zhēng)論,劉大人雖愿行新法,卻對(duì)條例并不全然贊同,他只陳情利弊,并非言語(yǔ)過激,可帝王卻將他看做阻撓新法,又因他乃自己舊部卻與自己二心而震怒,預(yù)下旨斬殺。
玉珺知曉此事,自然不愿趙硯徽行事過激,可這一攔,雖能將劉大人他們暫壓大理寺中,但卻讓帝王與她置氣了一個(gè)月。
如今帝王提起劉瀾席,玉珺知曉,這是他服軟認(rèn)錯(cuò)的意思,也是在催促她不再糾結(jié)盎柔。
她點(diǎn)了頭,便是盎柔的事一筆勾銷,劉瀾席也可從大理寺牢獄之中放出來。
玉珺苦笑,帝王也是了解她的,知道如何能拿捏住她。
“好,那我替劉大人,多謝陛下。”
趙硯徽這才滿意起來,站直了身子,抬手仍舊去擦她的淚。
這回她沒有躲,安靜地承受下來。
她想,就這么算了罷。
就像他說的,他與盎柔什么都沒發(fā)生,不過是走了近了些,難道以后堂堂帝王,竟要因她不能同任何女子打交道?
她想不出理由來阻止他,那就這么算了罷。
可她剛說服自己,便聽帝王道:“珺兒,還有一事要?jiǎng)跓┠??!?/p>
“盎柔曾說,御膳房秋衣太薄了些,以你之名,撥去一筆制衣銀罷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