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倒是不疼,就是打斷了她的思緒,外加嚇了她一跳。
慕容煜揉著太陽穴,滿臉不耐:“朕來找你,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?!?/p>
沉柔水縮了縮脖子:“……奶水真沒有了,方才漲奶漲的難受,都擠光了?!?/p>
慕容煜鳳眸一斜:“擠哪兒去了?”
“……后院的花圃里?!?/p>
“以后不準擠了,若是漲奶漲的難受便來尋朕,聽到了沒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這是圣旨,你父親教你的忠君愛國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?連圣旨都敢違抗?”
這下沉柔水不說話了。
過了好久才小聲咕噥道:“從未聽過這樣的圣旨……”
慕容煜把她往懷里揉了揉:心里還氣著:“沒聽過正好今兒就開開眼?!?/p>
“……是?!?/p>
“后院的花圃里種的是什么?”
“好像是冬青。”
“明日一早就讓常公公帶人拔了去?!?/p>
“為什么呀?如今正是冬日呢,其他樹木都凋零了,唯有冬青還綠油油的?!?/p>
“朕瞧著它不順眼成不成?”慕容煜哼出一聲來:“敢同朕搶吃食,朕沒把它一把火燒了已經(jīng)是宅心仁厚了?!?/p>
沉柔水隱隱也發(fā)覺了,如今這位皇上,說好伺候也好伺候,說不好伺候那也是極不好伺候的。
每次喂了奶,他便好說話的厲害,要什么給什么,和顏悅色的;但是下了床之后就跟換了個人一樣的,那霍太后前些日子的話她也聽出來幾分意思來,許是她與皇上真的是有舊情的。
想來也有些可惜,那霍將野心勃勃昭然若揭,皇上與霍家必然是勢不兩立,如此……他們二人才生生錯過了吧。
她唏噓了兩聲,連連嘆息造化弄人。
“好好的嘆氣做什么?”
慕容煜氣了一會兒,但軟玉溫香在懷,也漸漸消了氣,按著她的身子加重了些力氣揉捏著。
沉柔水現(xiàn)在也學聰明了,皇上不喜歡她說別的女人,尤其是霍太后。
想必是……心里也很難過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