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相信,埃里希比誰都想拿到去基輔奧林匹克球場的入場券。”
安切洛蒂用一種溫和卻格外深邃的目光注視著羅伊斯,仿佛看到了他的心底。
羅伊斯原本焦躁不安的一顆心,略微安定了一些。
他注視著安切洛蒂,用力點了點頭。
“先生,您放心——!”小火箭朗聲應答。
“多特蒙德是我和埃爾所深愛的、愿意永遠效忠的球隊!”
“我只請明天一天的假,之后無論埃爾怎么樣了,我都會歸隊,正常參加訓練和比賽?。 ?/p>
安切洛蒂欣慰地笑了出來。
羅伊斯卻不知怎地,有點笑不出來了。
他回想起自己向主帥表態(tài)時所說的,‘多特蒙德是我和埃爾所熱愛、愿意永遠效忠的球隊’,莫名地有點心虛。
執(zhí)教多特只有一年的安切洛蒂對羅伊斯的話深信不疑,可是小火箭的腦海里,卻不斷地有“從前的馬爾塞尤”的形象閃現。
羅伊斯無意識地用手捂著胸口,只覺得一顆心越發(fā)地不安定了起來。
羅伊斯趕到醫(yī)院的時候,馬爾塞尤已經接受完了全部的檢查,正安然躺在病床上,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。
馬爾塞尤直接被高空拋物砸中了后腦勺,照理說是十分危急的情況。
可是,檢查結果顯示,馬爾塞尤除了之前和亨德森相撞時磕到了下巴,其余地方一點傷都沒有。
那個詭異的、來自看臺的啤酒罐,好像并未對他造成絲毫的傷害——就連被砸中的后腦勺,都沒有留下半點皮肉傷。
換言之,現在的馬爾塞尤,什么事都沒有。
什么事都沒有,但是就是醒不過來。
這樣的診斷結果,又讓羅伊斯不由地產生了不那么美妙的聯想。
羅伊斯回憶起了一年多以前,那場導致馬爾塞尤失憶,也導致這段奇幻卻美妙——至少對他而言美妙——戀情開啟的車禍。
車禍過后,醫(yī)院也判斷馬爾塞尤一切正常。
一切正常,就是醒不過來。
醒過來也失憶了。
更加詭異的是,事后老馬爾塞尤在憤怒之下發(fā)動了全部力量,卻怎么都找不到那輛撞了他獨生子又肇事逃逸的奔馳車。
羅伊斯正在回憶,忽聽短信提示音響起。
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,是來自多特蒙德隊內groupchat聊天群的消息。